葉琢倒還罷了。前世呆在深宅大院裡,比這難聽十倍的話她都聽過,龔氏這話實在算不得什麼。而且不讓她說也不知道她為何要到葉家來鬧,事情的根源在哪裡。至於潘氏的反應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進去。潘氏自以為自己門第高,了不起,可在葉琢的眼裡,她什麼都不是,鄭氏和楊建修的婚事也由不得她作主,所以此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關氏可就不幹了。先是咒罵她的寶貝孫女,然後又往孫女身上潑髒水,辱人清白,扯上亂七八糟的關係,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卯足了勁兒往龔氏臉上扇去,頓時把龔氏打得耳朵“嗡嗡”作聲,頭上直冒金星,罵聲頓時戛然而止。
關氏尤不解恨,指著搖搖欲倒的龔氏道:“臭婆娘,自己婚前偷漢子,懷了孩子又嫁到別家去,把別家的錢搬空了再跑回去給人做妾,下三濫的東西,竟然還敢在這裡滿嘴噴糞,侮人清白。我好好一個孫女,心術、品德、人才、本事哪一樣不是出類拔萃的?由得你來往身上潑髒水?真是犯賤討打。老子貪汙受賄,女兒偷人又偷別人錢財,一家子壞事做盡,合該下大獄被人休離。”
罵完一擺手:“餘嫂,秋菊,把她拉到車上送去衙門。”
“是。”秋菊應聲就要把龔氏拉走。
“慢著。”一直津津有味看戲的潘氏忽然出聲。
大家一愣,看向她。
“葉老太太,這位就是鄭氏的女兒葉琢吧?”潘氏看著葉琢問道。
“正是。”關氏不知潘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這個問題也沒什麼不好回答的。
“你們家跟龔家的糾葛,我也聽說了。這裡面到底誰是誰非、她的話有幾分真假我就不問了。但有一點,我可得問清楚了,那就是你這孫女命硬的事,可是屬實?這事你們怎麼沒有跟我說過?一旦成了親要是克著了我家建修,這賬我找誰算去?你們這樣隱藏不報,到底是何居心?”
關氏臉色一變:“我孫女跟我們同吃同住,也沒見著克著了誰,而且我家的日子還越過越好,這是福星,哪裡來的命硬?再說,她既過繼到大房來了,那就是我們大房的孩子。她母親再嫁,與她無關,楊大人以後更不會跟我們住在一起,就算她要克誰也輪不到楊大人。楊老太太你拿這個說事,到底是個啥意思?”
“我不跟你爭辯。”潘氏一擺手,“我只是要告訴你,這門親事啊,我們還得再考慮考慮。告辭!”說著轉身就往院門口走去。而扶著她的那兩個兒媳婦還使勁地盯著龔氏和葉琢看了兩眼,這才跟了上去,仍扶著潘氏出了門。
關氏氣得渾身發抖,追上兩步就要跟潘氏理論,葉琢一把攔住她,搖搖頭正要開口說話,就聽院口門傳來潘氏驚訝的聲音:“聶……聶公子。”
兩人轉頭一看,門口不知何時來了一群人,其中打頭的長得極英俊的,不是聶博文還能是誰?
聶博文理也沒理潘氏,緩步走了進來,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龔氏,朝後面一揮手:“送衙門。”
“是。”後面上來兩個婆子,抓住龔氏就往外拉。龔氏此時已清醒過來,知道來人是聶家公子,根本不敢作聲,極配合地跟著兩個婆子走了。
關氏雖說性格剛直,不畏權貴。但面對聶博文這樣的人物,還是有些緊張的。見聶博文轉頭打量著院子,她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招呼:“聶公子,家中簡陋,如不嫌棄,還請廳堂裡坐吧。”
“不了,我就是有幾句話要跟葉姑娘說。”聶博文收回目光,看向葉琢,“葉姑娘,我回去把你昨天的表現跟我爹說了一下,我爹覺得既是好人才,便應該不拘一格的多加培養,不必等到比賽再拜師了。葉姑娘看看何時方便,到南雲城行個拜師禮吧。”
(謝謝廣寒宮主a打賞的平安符,麼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