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並不穩妥,蘇令瑜對她底細尚不清楚,萬一有什麼陷阱就不好辦了。然而蘇令瑜只是點了點頭,甚至鬆開了對女子的鉗制,讓她正正常常帶路去她家。
一來是在街上拉拉扯扯到底太引人注目,蘇令瑜暫且不想惹點別的事出來,二來這女子方才甩出那麼遠的路都被蘇令瑜追上,量她也沒信心再跑。
蘇令瑜如今是官身,對外還是個未婚男子的身份,若是在這節骨眼上有人說她帶了女人回房,讓有心人編排出什麼來,損害官譽,要不要緊且不提,總歸不是好事。而根據蘇令瑜的觀察,這個女的沒什麼腦子,去她家雖不保險,但也不會危險。
劉寶傷給了玉熱多一塊手帕,她拿來按在自己額頭滲血的傷口上,抽抽噎噎的,等走出一段路,情緒逐漸平復下來,一路默默無言,帶她們去了她住的地方。
那是個臨街小房子,窄門淺院,沒什麼新奇。看方位,倒與那所荒宅所距不遠。蘇令瑜注意到她這屋子很亂,似乎不怎樣收拾。玉熱多去倒水喝,蘇令瑜自己動手收拾出了一塊能坐的地兒,把劉寶傷抱在膝上,等著玉熱多來交代。
玉熱多喝完水,又擦擦臉,頗為委屈似的,連頭也不轉回來,“你是不是想問那個吐蕃人的事。”
“先交代你的身份。”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叫玉熱多。”
“名字有什麼用。”蘇令瑜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她背影,“我要知道你的底細,你從哪裡來,又有什麼目的,是否受制於人。你的身份若不足信,你的證言自然也不能聽取。”
等玉熱多老實交代過後,她也會再清查一遍,說謊是騙不了她的。
“……”
玉熱多沒有立刻回答,她拿了一塊抹布,沒事找事幹地擦著手邊的桌案,縱使是背影之中,也透露些糾結氣息。猶豫了那麼一會兒,她才道:“我不騙你,我從小住在這兒,我是吐谷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