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走吧!”
兩人嘻嘻哈哈,並肩向市集走了。
輕舟上的兩個舟子,僅瞥了小烏篷一眼.看不出任何岔眼事物,自顧自幹活不再理會。
小烏篷的兩名船伕,也沒留意輕舟的動靜。
楓橋名義上屬長洲縣管轄,以府城來說,屬於郊區,郊區少不了臥虎藏龍。
距三瑞堂約半里地,那一帶民宅顯得參差錯落,一看便知是一些中下人家,沒有幾家富戶,但仍然可以稱得上街道,只是路小些而已。
兩人有說有笑並肩而行,經過一座民宅,宅前的小院子居然栽了花木。蘇州人喜在宅前宅後種花,即使是小戶人家也不例外。
兩個青衣大漢,在街邊叉手屹立,對往來的行人虎視眈眈,流露出打手的強悍氣概。
還在左首的壯漢瞥了兩打手一眼,粗眉皺得成了一字眉,眼神略動。
兩打手也正在狠盯著他們,老遠便注意他倆的舉動。
“看什麼?哼!”那位留了八字鬍,身材特壯的打手怪眼一翻,嗓門像打雷,神情極不友好。
壯漢停下腳步,虎目怒睜。
瞟人一眼很可能挨刀子,自古已然於今為烈。
年輕人淡淡一笑,拍拍壯漢的肩膀,用眼色示意忍耐,沒有冒火的必要,修養還不錯。
一打眼色,兩人示弱般重新舉步。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倆示弱,忍下一口惡氣離去,兩打手卻認為面子還沒給夠,興猶未盡意猶未足,留八字鬍打手緊跟兩步,伸手拍拍年輕人的右肩。“你不服氣是不是?你不能走。”打手在年輕人身後,用凌厲震耳的嗓音說。年輕人停下腳步,緩緩轉身,臉上飄過忍的、怪怪的笑意。
“朋友,光棍打九九,你打加一啊?”年輕人屹立像一座山,怪怪的笑意令人受不了:“你要怎辦?”
打手用行動作答覆,鐵拳飛向他的鼻尖,拳風虎虎,又快又重力道極為兇猛,這一拳即使打不破他的頭,也會把他的鼻子打扁嘴破牙掉。
他一抬左手,託高了打手的大拳頭,右手短衝拳,沉重地搗在打手的肚腹上。手法笨拙,但一擊即中。
“呃……”打手粗壯如牯牛,但卻經受不起這一記不輕不重的一拳,大概內腑震得結成一團,屈身抱住肚腹連連後退。
“去你的……”他罵道,伸手抓住打手的腦袋向外一撥,手大指長,扣腦袋像是老鷹抓小雞。
砰一聲大震,打手側摔出丈外,滾落街邊的水溝。
“快走!”他的同伴壯漢大叫,撒腿便跑。
另一打手正疾衝而來,民宅中也有人湧出。在街上打混仗,人多必定佔上風,早走為上。
他快步跟上,片刻便把追的人扔脫了。
“是些什麼人?”他放慢腳步問。
“崑山尚武園的打手。”壯漢搖頭苦笑:“他們上個月就前來府城佈線撒網了。”
“至尊刀陳濟世?”
“正是這位以刀濟世的假英雄。”壯漢說:“不但他自己親臨,而且大舉招請朋友前來助威。”
“對付我們?”
“可能,但主要是對付聞風可能趕來的四大飛賊。”壯漢說:“此地已遍佈眼線,這裡是他的一處聯絡站,擺出的霸道嘴臉,江湖朋友人人側目。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我早就挑了這一群狗雜碎的根。”
“天下四大飛賊,主要的目標是沒卵子的李太監,那惡毒的狗王八手下有許多高手走狗,這些走狗大半是邪魔歪道。至尊刀儘管是眾所周知的假英雄,畢竟算是俠義道中人士,怎會下流無恥也同流合汙,甘心不保晚節也做起走狗來了?”
皇家派來江南總管織造的太監李寶,是大奸太監魏忠賢的最忠實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