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看此時劉嵐表現的泫然欲泣,一副可憐兮兮的受害者模樣,但實則上在小庫房裡,劉嵐也是體會過一段快活時光的。
只是可惜後來隨著李懷德愈趨放縱,再加上整天菸酒伺候身體不如從前,劉嵐才慢慢的頗不滿意。
要知道劉嵐家裡可有好幾副吃飯的嘴,她那個爛賭鬼丈夫又終日廝混,光憑她那點微薄的薪酬以及定額糧食,別說是養家餬口了,估計要淪落到沿街乞討的地步。
李懷德雖說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欺壓,但帶來的好處那可不是空頭支票,劉嵐在南食堂這個油水最厚的地界裡可是沒少撈。
偶爾偷摸摸的拿個雞蛋,掂個幾斤糧食棒子麵之類的,南食堂主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旁若無人肆意吃拿。
再加上每次在小庫房幽會的時候,李懷德也會偶爾的帶上些小禮品博得美人一笑,大多數都是醬菜罐頭,酒心巧克力之類的,這些零零散散的零碎外快加起來,劉嵐小日子過得也是滋潤的很。
要說唯一不快的地方,可能就是南食堂炊事班班長傻柱,這傢伙仗著有李懷德寵幸,能燒的一手譚家菜迎合李懷德的胃口,那是沒少找劉嵐的不自在。
現在冷不丁的突然沒有了李懷德在背後撐腰,劉嵐在某一剎那居然還有些委屈,但是想了想李登雲承諾的一些條件,所有對李懷德的愧疚以及不捨瞬間煙消雲散。
此時李夫人顯然不知道劉嵐扮演的角色真面目,只是把劉嵐當做了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居然還安慰起了眼眶發紅的劉嵐。
李登雲看著這荒謬的一幕,一時間居然有些啼笑皆非,搖了搖頭之後沒再搭理這些糊塗賬,和梁紅豔一起到民兵連小食堂用午餐。
“李科長,李主任的夫人鬧出那麼大的事情,最後會有什麼結果呢,萬一李主任出了什麼三長兩短,那李夫人豈不是說……”
吃飯的間隙,梁紅豔和楊桂梅嘰嘰喳喳議論一番之後,都覺得李夫人有些不值,像李懷德這種負心漢,在軋鋼廠禍害那麼多年,即使是吃花生米都是輕的。
但唯獨可惜的是,李夫人用菜刀刺傷了李懷德,這事兒往小了說是夫妻矛盾,往大了說那可就是故意持械傷人,蹲爬籬子都是輕的。
李登雲聽清楚梁紅豔和楊桂梅憂慮的事情之後,莞爾的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會有人想辦法處理的,沒看到李夫人連鐵手銬都沒帶,不說別的,只要李懷德還有一絲理智,那李懷德就會咬死,是自己不小心撞到菜刀上,而不是說他那個無辜悲慘的妻子故意持械傷人。”
“李懷德自己不小心撞到菜刀上?”
楊紅豔和梁桂梅聽了只覺得詫異,畢竟這藉口說出去太破綻百出,正常的人誰會用肉體去往刀上碰,那不是自尋沒趣。
但看李登雲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梁紅豔卻是沒說什麼,只是小口吃著飯邊說邊偷眼打量李登雲。
這一頓飯李登雲吃的分外彆扭,梁紅豔和楊桂梅像第1次見到自己一樣,小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匆匆把飯盒裡的餐扒完之後,李登雲又到小食堂跟南易交代了一下米花肉的事情。
現在雖說罪魁禍首李懷德生死未卜,但米花肉這個啞巴虧可不能吃下去,必須要爭取到對等的待遇,該領多少野豬肉就領多少野豬肉,否則外人還以為民兵連小食堂認慫吃癟了呢。
由於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所以吃完午餐確認民兵連狩獵隊的所有獵物全部存進庫房之後,李登雲便騎著跨鬥摩托晃晃悠悠的回四合院。
這個時候,許大茂等人坐著驢車才慢悠悠的趕到南鑼鼓巷,幾個一同被許大茂忽悠著上山打獵的街坊鄰居們都是灰頭土臉,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
尤其是許大茂更顯狼狽,全然沒有半點剛出發時意氣風發,野心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