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整天拉著個臉拿腔作調的李懷德來講,陳愛民所展現出來的無疑吸引了一波人。
軋鋼廠眾多職工和朴樹農民沒什麼區別,茶餘飯後也喜歡嚼些舌根,聊些捕風捉影的內容,楊廠長之前之所以很難跟職工們打成一片,大多數情況下就是因為喜歡端著架子。
“李科長,你瞧你說這話,我是純被李懷德給逼的,這一切都是李懷德強迫乾的事兒,大家可要替我做主呀。”
儘管提前知道這個時候要儘可能的為李懷德身上潑髒水,必須要表現出一幅可憐兮兮的被脅迫模樣,但是劉嵐聽到李登雲描繪的一些過程之後。
整個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凝噎,這都是什麼事兒跟什麼事兒呀,他李懷德到底有幾把刷子劉嵐那是一清二楚。
除了拱那幾下子之外,其它的各種花招,李懷德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但事已至此,劉嵐一咬牙乾脆豁出去了。
她反正從來都不是什麼烈女子,至於貞潔牌坊這種糊弄人的玩意兒還不如幾斤棒子麵,雖然被李登雲這麼編排之後,她劉嵐,估計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成為軋鋼廠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是比起李登雲許諾的一些報酬來講,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
任何年代都是笑貧不笑娼的,不說別的,許多公社裡一頓飯挨一炮的事情,那是屢見不鮮,為了能夠填飽肚子過活下,三升小米白麵都能娶妻生子。
現在李懷德是指望不上了,要是不及時抱緊李登雲的大腿,憑他那個賭鬼丈夫的尿性,劉嵐估計家裡幾個崽子能餓的眼睛發光。
“李懷德呀,李懷德,真不是個東西,本來以為你亂搞,男女不正當關係已經夠惡劣了,沒想到居然這麼折磨劉嵐,今天我陳愛民就為民除害,楊廠長你發一句話,立即就把這個敗類扭送到保衛科,審問一段時間後,再犟的驢也得乖乖說實話。”
陳愛民咳嗽一聲,義憤填膺的站出來,咣咣甩了李懷德幾個大耳刮子。
只把剛站起來沒多久的李懷德揍的頭暈眼花,惹得滿場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