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淺顯易懂,但人之所以為人,複雜的地方就在於這裡,易中海始終邁不過心裡這道坎兒,扭扭捏捏的剛想說些什麼,卻看見一大媽已經臉色一冷:“易中海,你是不是真覺得我輕賤?這次傻柱要是不能成功的話,整個四合院和南鑼鼓巷還有合適的人選嗎?傻柱這個時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要是順利的話,傻柱一個人就夠了,要是不順利的話,到哪裡去再找機會?”
一大媽的話已經說得非常露骨了,現在是傻柱一個人給易中海戴帽子,要是懷不了孕的話,那一大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樣的話就不知道有多少個人會給易中海戴帽子了。
這種威脅的話,聽的易中海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這種事情當然是人越少越好,易中海又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一個傻柱就已經讓易中海心理膈應了,只覺得異常難堪,這要是不知道再來幾個的話,易中海那簡直是看著易大媽都要倒胃口了。
迫於無奈之下易中海,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下樓去買瘦肉粥去了,臨走的時候他不忘提醒小護士儘量不要去房間裡打擾正在休息的傻柱。
可以說在四合院裡威風凜凜這麼多年的意中,還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哪怕是之前跟著孫二爺在舊社會里的時候,孫二爺雖然說把易中海當作管家,但不論怎麼講,易中海在孫二爺府上大管家的身份可以指揮多少僕人和長工。
那個時候可以說得上是易中海最為風光的時候了,哪怕是現在易中海成了車間的高階鉗工也不復往日的威風。
可以說在四合院裡這老老少少,基本上每個人都有一些官癮,只不過二大爺劉海中最直白不漏的把這個癮給徹徹底底的暴露在眾人面前罷了。
易中海醫院這邊的事情暫且不提,芝麻胡同裡,受了一頓胖揍的李學武帶著滿腔的怒火,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南鑼鼓巷95號,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李學武甚至隱秘的的偽裝了一下,往嘴唇的位置貼了幾縷鬍鬚,頭上戴了一頂綠色的軍帽。
儘管知道許大茂不是什麼好惹的,但是李學武要是嚥下這口氣,那可真的是窩囊至極了,所以李學武這次到南鑼鼓巷裡來,目的就是找到曾經在豐澤園一起當廚子的大師兄傻柱。
他可是在南鑼鼓巷裡面提前打聽過了,許大茂見到傻柱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避之不及,只要添油加醋的把自己這段悲慘的遭遇遭遇跟傻柱說上一頓,傻柱說不定看在都是風澤淵當廚子的份上願意幫忙。
當然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傻柱要是念及就情真的願意幫忙的話,李學武自然不會吝嗇。
這個社會向來就是人情社會,李學武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之後摸索出來的真理,有了人脈之後辦什麼事情那都是迎刃而解,要是沒有什麼人脈的話,單槍匹馬無論做什麼事情,那都是寸步難行,不論對或者是錯。
傻柱現在可是軋鋼廠這個萬人大廠的炊事班後廚班長,比李學武現在在芝麻胡同裡面當個飯館子裡面的廚師不知道要有油水多少,所以要是能夠趁著這個機會跟傻柱攀上一些都在豐澤園做過廚子的關係,對李學武而言,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想著此行的目的,李學武更是心中焦躁難安,他在南鑼鼓巷這個衚衕裡面已經轉悠了許久,明明已經到了軋鋼廠各個職工上班的時間,甚至說出來撒潑的幾個頑童李學武就不小心撞倒了好多,但卻仍然遲遲沒有見到傻柱那個記憶中的面孔。
“不應該呀,之前打聽過的訊息是說傻柱住在南鑼鼓巷這裡呀,難不成是今晚給幹部們開小灶,所以說去做飯去了?”
想到傻柱會做譚家菜這個事情,李學武心裡不自覺的想到,然而好不容易在南鑼鼓巷蹲點這麼長時間,讓李學武空手而歸,總是覺得心裡空落落。
可不離開的話,一直在這裡等著到何時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