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就一直這麼裝下去了。”
看著李立國這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許小霞忍不住扶額嘆息:“不是,這麼多年裝結巴,你是怎麼裝過去的,你就不怕街坊鄰居傳你閒話說你是啞巴、結巴有病。”
李立國默然不語,憋了半刻之後說:“結巴,結巴又不是什麼大病,招街坊鄰居們冷眼是有點,但我不還是娶了你當媳婦兒,傻柱可是沒結巴的毛病,能像我一樣娶到你這麼好一個媳婦兒嗎。”
許小霞沒有被這小小的馬屁糊弄過去,而是蹙起眉頭:“你裝結巴這個事暫且不論,老二是不是你親弟弟?”
這個疑慮已經困擾許小霞許久了,按照舊有認知來講,李立國和李立軍都是立字輩兒的,李登雲應該是叫李立雲呀。
李立國對此倒是沒有遲疑,篤定的搖了搖頭,隨後謹慎的關閉了門窗,怕被外人聽到似的壓低聲音:“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別讓旁人知道了,連老三都不知道呢。”
許小霞見丈夫李立國說的這麼神秘,頓時知道此事絕不小,點了點頭表示守口如瓶之後,
“老二不是李家的人,是爸年輕時候一個恩人的兒子,那時候爸還是個拉黃包車的苦力,給參謀張林浦專門拉黃包車,張聰浦見爸幹活樸實,特意從車行裡買了輛黃包車給爸拉。”
李立國臉色複雜,他比李登雲大上5歲左右 ,那時候都已經記事了。
“戰場上做事那都是把腦袋系在腰帶上,子彈不長眼呀,後來,聽說張聰浦所在的團全軍覆沒,那張聰浦生死無蹤,府上的姨太太都做鳥獸散,逃難的逃難,從良的從良,爸不忍心看著老二自生自滅,咬著牙抱回了自己家。”
談及到這裡,李立國心中五味雜陳,悶聲悶氣的說:“登雲這個名字,好像是張聰溥口中經常說的腳踏登雲梯,因為說的次數多了,爸拉黃包車時經常聽便記住了。”
聽完李家的秘辛之後,許小霞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難怪這麼多年李家諱莫如深,而李戰又對李登雲的心緒複雜。
這要是隔牆有耳,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了,保不齊扣上一個通白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