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
“嘿,我說李登雲,都是保衛科的同志,一個屋簷下共事,你別把事情做得太絕呀,亞鋼廠周邊環境可不安全,今兒的事,前面已經有護衛隊成員被處罰了,這事兒翻篇兒了,用不著勞煩楊廠長和陳處長,你說呢?”
劉鐵柱眼瞅著來軋鋼廠上班的職工開始增多,急不可耐的說道。
“我說不怎麼樣,護衛隊這些人都已經是慣犯,不好好懲戒一番,別說民兵連不答應,全軋鋼廠的職工們都不答應,關乎整個軋鋼廠的安危,由不得不慎重考慮!”
李登雲目光森然,今天非要藉著這個緣由敲打一下劉鐵柱,省得這個腦袋大脖子粗的屠夫淨給自己找麻煩。
一刻鐘後,劉鐵柱還是垂頭喪氣的回到了保衛科,旁邊保衛股股長有些摸不著頭腦,上前試探著問了句:“民兵連哪裡不鬆口?”
劉鐵柱沉重的點點頭,喝了口搪瓷茶缸裡已經涼的茶水,只覺得寒冷刺骨,隨後猛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該死的李登雲,真把保衛科當做一言堂了,護衛隊不就是晚到了一個小時,硬是被罰著打掃廁所,甚至還要到翻砂車間勞作,說是什麼憶苦思甜,感受下同志們都不容易。”
保衛股股長頗為無奈的搖搖頭:“劉科長,憶苦思甜這招棋走的太妙了,即使是謝副處長和李副主任,估計都挑不出毛病,護衛隊那群兔崽子也確實欠收拾,執勤這件事都能拖泥帶水。”
“護衛隊即使是有錯誤,那也該由我劉鐵柱來懲罰,保衛科誰是科長?”
劉鐵柱不滿的看了眼對方,覺得這傢伙說話還是比不過陳大刀,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今天護衛隊這事算是個下馬威,劉鐵柱要是不想法進行反擊的話,從今往後在保衛科估計要矮上一頭,皺眉思索了一陣之後,瞬間有了方法:“李登雲這些天不是整治廠裡的家賊嗎,你想辦法弄幾個家賊出來。”
“弄幾個家賊?劉科長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卑職不明白。”
保衛股股長有些摸不著頭腦,李登雲抓不住家賊才能顯示出無能,哪有人為製造家賊讓李登雲抓的。
“你這人簡直蠢到家,怎麼混到股長這個位置的,讓你弄幾個家賊, 弄,懂不懂?”
劉鐵柱扶額嘆息,頭一次覺得自己還挺足智多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