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李登雲只覺得全身有些僵硬的筋骨瞬間疏落下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感使李登雲居然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李登雲上下眼皮子直打架的功夫,突然門簾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然後就是趙為先驚慌失措的阻撓。
“梁紅豔同志,李科長受了點傷,現在正在接受治療,不方便見面,你別硬闖呀。”
“哼,趙為先趕緊閃開,你別忘了當初能進軋鋼廠,我爹可是沒少幫你說話,現在你做了軋鋼廠醫務室副主任,怎麼已經學會忘恩負義了?”
梁紅豔卻全然沒有把趙為先看在眼裡,硬是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在掀開門簾的那一剎那。
舒服的平躺在長椅沙發上的李登雲抬頭看了一眼,而正在專心致志按摩的丁秋楠同樣抬頭相望。
六目相對,不知怎地,李登雲似乎看到了空氣中並不存在的火花。
“李科長,這位是?”
丁秋楠猛然見到一個怒氣衝衝的小姑娘,正著銀牙恨恨看著自己,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卻知道絕對跟李登雲脫不了干係。
“哼,我是誰就不勞你費心了,李科長,保衛科還有一些賬簿上面有問題,楊桂梅和魏春等著李科長一起去核查呢,沒想到李科長這邊的好,舒舒服服的享受著按摩。”
梁紅豔這個一點就炸的火辣椒,敵視的看了一眼丁秋楠,就差把老孃很不高興,哪來的臭女人寫在臉上了。
而跟在後面沒有攔住丁秋楠的趙為先,只是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無能為力的小心退出了房間。
他先前為了給李登雲和丁秋楠創造機會,故意守在門口不遠處,就是為了防止閒雜人打亂,沒想到丁秋楠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訊息,風風火火的殺將過來。
別看這小丫頭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實際上整個軋鋼廠敢得罪的,估計屈指可數,就連楊廠長有時候面對梁紅豔,都覺得頭痛不已。
梁紅豔父親是楊廠長之前的老班長,聽說是某局退休,可以說只要梁紅豔願意,哪怕是把軋鋼廠鬧個天翻地覆,估計也就只是簡單關個禁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