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欠了三萬多。
鍾友在第二天的時候醒過神來時,發現自己竟然欠了那麼多。三萬用嘴巴說出來很少,但對一個每月生活費不到兩千的學生而言絕對是天文數字。趁著賭徒們不備,鍾友逃回了學校,此後再也沒出過校門,出入宿舍和教室都隨時和同班同學一起。
鍾友不敢說自己欠了賭債的事,賭徒們也不敢公然找他。這事公佈出來,鍾友可能被學校記過甚至退學,但做為引誘A大學生賭搏的非法集團,他們自己也要迎來一次清理黃賭毒大掃蕩。所以這十多天來,雙方一直非常默契的在暗中躲逃和追捕,至於躲避衛書洵,只是怕他講同學義氣,阻撓他們收回賭債。
“……這算什麼事啊!”衛書洵聽後無語極了,明明上學期就把生活費輸光了,還是同學們幫他拿回來,還差點引發群體鬥毆事件。就這樣鍾友還沒接受教訓,一個18歲學生居然欠有3萬賭債!
衛書洵不是什麼好心人,鍾友時不時給他添麻煩,不揍他只是因為自己要當好學生而已,怎麼還可能插手麻煩事。道上有道上規矩,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是衛書洵想解決這事也得用錢擺平,他腦門被夾了才花自己的幫鍾友還賭債呢!
“我跟他雖然是同學,但各過各的,才不會管他欠誰的錢。”衛書洵在電話中對巖哥說:“但這裡是全國重點大學A大,任何不好的事都能引起全國關注。引誘A大學生賭博的事要是傳出去,估計馬上就能成熱點新聞,你們別在學校太囂張。另外,今後任何人都不要再提我的名字。我是普通的A大學生,不認識你們,明白?”
掛了電話,衛書洵把手機遞給這名小弟:“別在學校鬧事,這裡是A大。”
“我們就是顧慮A大才沒敢動手,不然早把他拖出去打斷……呃……”對上衛書洵的目光,小弟訕訕的閉嘴。他是上學期被衛書洵揍的人之一,對衛書洵多少有些忌憚。
“不管你們和鍾友怎麼鬧,別牽連其他同學。”
知道鍾友的事後,衛書洵稍微留意了一下,發現鍾友果然時時都要搭著幾個同學一起走。因為上學期的事,他在班上人緣不好,和別人在一起似乎是帶了一點厚臉皮硬賴著的感覺。
不過這些都和衛書洵無關,他對鍾友的事完全沒興趣關注。仍舊每天下課後,晚上到趙教授那裡複習。他之前學的那些資料,明明已經理解,趙教授還要全部重新講,衛書洵其實覺得挺痛苦的。還好趙教授會不時的說些案例或者做點小實驗吸引他,使他能保持興趣聽下去。課間休息的時候,還可以蹭到葉誠天那兒,幫他找找資料,向他討教一些問題,過得也算滋潤。
白天正常上課,晚上到趙教授辦公室學習,忙忙碌碌的一週過去,衛書洵差點都忘了視訊儀還在周泉手裡,更別提鍾友的破事,早就拋到九宵雲外。
週末早上11點多,衛書洵和宿舍的三人都還懶洋洋的窩在床上睡懶覺,突然手機響起。衛書洵意外的看到來電竟然是許源君——兩人雖然交換了電話號碼,但真正聯絡還是第一次。
“早啊,許源君,有事嗎?”
“你今天沒有課吧,可以出來嗎?”許源君的聲音沒有以往的嘻笑感,似乎很嚴肅。
衛書洵立即起身下床:“可以,找我有事?在哪裡見面?”
“A市軍警附屬醫院。”許源君說:“周泉中彈了,傷在心臟部位……你來看看他吧……”
“什……”衛書洵頓了頓,臉色瞬間發白。
衝出宿舍後立即打了輛車直奔軍警附屬醫院,連電梯都來不及等,衛書洵以生平未有的速度直接從樓梯衝上三樓,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緊張,看到走廊上迎接他的許源君時,幾乎喘不過氣來。
“周泉……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