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著落了海……然後就是這會兒你在這兒對我亂講話,我何時失蹤來著?”後藤靜的腦筋可不含糊,她仔細地推敲了前前後俊,得到自己應該是即時被救回日本才是,否則這會兒她不會好端端地坐在病床上不是嗎?看這四周全是白色的佈置,鐵定是醫院,她對於自己清晰的頭腦一向頗為自負,天寺虎別想混淆視聽,瞧,這會兒醫生還走了進來,果然印證她的想法無誤。
天寺虎皺皺眉頭,他的妻子不太對勁,她的反應活像是不知道自己消失了幾個月之久。
醫療人員也不準備打擾這對夫妻,只見主治醫生和護士交談數句,而那許久未聞的中國話讓後藤靜困惑地眨眨眼。
“他們為什麼說中國話?”她問天寺虎。該不會他趁她昏睡之際,將她偷運到國外吧?為什麼天寺虎要帶她出國,日本有的是好醫院不是嗎?
“你以為這是哪裡?”天寺虎的眉心皺得更深,但他還是頗有耐性地準備解開這一團混亂。
“臺灣或是北京?”後藤靜問,這些地方她都去過,她想臺灣的成分居多,因為她的母親也來自臺灣,聽醫生說話的口音沒有北京腔,所以她這樣猜想。
“是臺灣,你看一下這份報紙上的日期。”天寺虎回答她的問題,同時也把今早收到的報紙遁給後藤靜,他在考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如果他猜得沒錯,後藤靜會消失許久不和他們聯絡的原因,只剩“失去記憶”這個可能了。
“幹嘛帶我來臺灣--”後藤靜的話尾消失在看到日期之後,她不信地揉揉雙眼,然而上頭的日期還是清楚的標示,距離她和天寺虎那次爭吵之後,足足已隔了數月之久,這是怎麼一回事?
“靜,你失去記憶了。”看了後藤靜震驚的神情,天寺虎肯定地低嘆一句,而這句話立時將後藤靜震得無法思考,連後藤弘滿臉涕淚地坐著輪椅進來病房,她都沒有辦法有所回應。
重逢的一家人沒有在臺灣多作停留,下午即搭著班機回到日本,因為聽完了前因後果的後藤靜還是滿心困惑,堅持回到熟悉的日本去了解一切。
而在基隆的林家則因為小娟的失蹤而起了一陣混亂,嚴格說來,著急的只有林旺海,還有聞風而來的阿玉二人而已,他們找遍了漁港和山上,都沒有小娟的下落,他們甚至想報案,無奈警察一句失蹤末滿二十四小時不能隨便報案而打發了兩人,所以這會兒阿海和阿玉除了著急,什麼事也做不了。
“走也是應該的嘛,說不定她是回到她自己的家去了,這麼緊張做什麼?”林媽看不慣地說。阿海和阿玉的婚事確定後,小娟更是完全沒有利用價值,早點走,也省得她擔心這個女孩會勾去阿海的魂。
“會是這樣嗎?”阿海不安地問向未婚妻,阿玉也是毫無頭緒。
“小娟她根本不記得原來的家在哪裡,而且她要真記得的話,應該也會來和我說一聲才是啊。”阿玉不解地說,她實在不覺得小娟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尤其她和小娟的感情這麼好,沒道理要做出什麼不告而別的事。
“阿玉,你昨天和小娟說話時,她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阿海問,旭找盡每個可能性要查出小娟的下落。
阿玉聞言仔細想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應該沒有啊,她只和我說山上有怪人,一直和她說日本話……日本,對了!我昨天有給小娟一張紙,說不定小娟就是因為看了那張紙才走的。”阿玉拍了下手,也不解釋清楚就拉著阿海衝進小娟的空房間。
這會兒房間內的櫃子上,還有兩、三套粗布衣服,好像小娟隨時會回來一樣,阿玉不管那些,瞥見床墊下一截紙張,順手翻出那張日文報導。
“就是這張紙,昨天我把這張紙給小娟看時,她的表情怪怪的,說不定她從這裡面看到了什麼訊息。”阿玉急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