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莊之事!”
強大的內息壓迫令千物直不起身,他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艱難道:“小的知錯!小的保證類似之事絕不會再次發生!”
屋外忽然有人傳話:“少莊主,那些鹽商們又派人來請,您今晚是繼續回絕嗎?”
千羽辰揚聲:“告訴他們,我稍後就到。”
“是,少莊主!”
房門被人開啟,千羽辰起身衝千物道:“千白替你解圍,我回來前你就跪在這裡好好反省。”
“小的知道!”千物跪在地上不敢動,有些後知後覺,少莊主極少發怒,今日那榮公子險些因他的失職而喪命,估計他是差點破壞了少莊主布的大局。
另一邊,容瀾將大氅送出等千盤的訊息,轉眼十日過去。
這日一早,孟勝安前來替他複診,驚訝眼前男子臉色蒼白得好似隨時可能離世,脈象卻是除了有些羸弱外、幾乎與常人無異。
孟勝安不由探問:“我今日才聽聞榮公子日前去戍橫是為了求醫,常老神醫給你開得方子可否拿來與我看看?我下藥前還需對照斟酌。”
容瀾搖頭:“除了幾顆護心丸,常老前輩沒給我開任何方子。”
孟勝安一驚,只給了救急的藥丸卻不開藥方,想來病勢已再無迴環,沒有開方的必要,可當他閉眼再探容瀾脈象,卻依舊探不出任何毛病,氣餒道:“孟某果然醫術不精,你此前低熱咳嗽該是心疾已深牽至肺臟,我竟也診斷不出!孟某慚愧!”
容瀾勸慰:“孟大夫無需自責!但我的病情還請你對旁人不要多言,尤其是千帛。”
孟勝安忙道:“這是自然!”
下午的時候,千盤領了一名黑衣刀客來到容瀾房中。
“榮公子,這人名喚‘夜無聲’,在江湖小有名號,擅長使刀,輕功尤其高,但為人好賭,日前在賭坊輸了不少銀子,這才尋到我這裡想賺些錢還賭債。”
“盤叔,坐下說。”容瀾客氣要千盤落座,然後抬眼看向屋裡唯一站著的夜無聲,毫不掩飾眼中打量之意。
夜無聲細眼濃眉,左臉有一道疤,顯得有些面目猙獰。
容瀾打量半晌,衝著千盤謝道:“多謝盤叔費心,這人我收下了。我打算明日一早便啟程。我就不再單獨辭行。”容瀾說著起身向千盤作揖:“盤叔對我的收容照顧容瀾銘記於心!”
千盤受下容瀾一禮,摸摸鬍子道:“帛兒要是知道先生走了卻不告訴他,怕是要傷心好一陣子。”
容瀾無奈:“我也不是有意瞞他,只小帛心思細密,我怕他更加傷心。”
千盤嘆聲起身:“也罷!既然你去意已決,我就不再勸你留到年後開春再走,你今日且好好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送走千盤,容瀾對夜無聲道:“帶我去你輸錢的賭坊看看。”
夜無聲猙獰的臉瞬間更加猙獰:“那種地方不是公子這樣的文弱書生去得的,何況公子看著身染重病,還是依盤叔的話多休息為好。”
容瀾眯眼望向夜無聲,勾唇輕笑:“你當真好堵?”
面前男子一雙狹長的眼眸微眯,黑亮的瞳仁只那麼一動,就像是能看穿一切,夜無聲低頭,不敢與這樣的眼睛對視:“是城東的聚寶賭坊,公子確定要去?”
容瀾收回目光,大步走出房門:“當然要去!盤叔、小帛他們都不知道,我也好堵!”
夜無聲聞言驚訝,卻聽身前舉止灑脫的男子自嘲冷哼。
“呵!不好賭,也落不到如今短命的下場!”
兩人走出千食客的大門,門前停了輛馬車,容瀾側眼打量,覺得這馬車甚是眼熟,再看那正往酒樓後院趕車的小廝,他意味深長勾起嘴角,壓低聲音對夜無聲道:“你不是輕功頗高嗎?我試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