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無多,看來師傅推斷的不錯,這下難辦了!”
千羽辰望著容瀾清瘦的身體,即便發燒也不見血色的面龐,心裡莫名難受。
……
“我想先去趟冥山”
“去看看來的地方再走,以後估計沒有機會了。”
“不是說過了,我想趕著年前尋到大哥,與他一起過年。”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大哥為我擔心。辰,我有我堅持的理由。”
……
原來這人不顧身體也要找到容烜一起過年,是因為沒有下一個新年。
但為何千辛萬苦尋到了,又默默離開?
難道只是為了遠遠看一眼,確認大哥安然無恙,便了無牽掛……
“辰,我活不了多久了……你何苦還搭上一顆上好的丹藥……”不知何時,他望的人悠悠轉醒,聲音暗啞虛弱。
千羽辰語有怒意,帶著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一絲驚慌失措:“所以你便了無牽掛地自殺嗎?”
“自殺?你說這個?”容瀾在夜無聲的攙扶下坐起身,抬臂,纖細的手腕上纏著厚厚一層紗布,淺米分色的血印出,他無知疼地將手腕來回晃動,“我本來只是打算割手指,結果拿不住刀子,手一滑才不小心拉到這裡。我沒有要自殺。”
千羽辰瞧著容瀾淡漠的神情皺眉:“你割手指又是為了什麼?”
容瀾淺笑:“我大難不死,確認一下自己的身份,也好活得明白。”
千羽辰揮手,屋裡轉瞬只餘他和容瀾兩個人。
“說到身份,我勉強也算你的救命恩人,有些事能否請你據實已告?你究竟姓什麼,是‘榮華’的‘榮’,還是……”
“是‘寬容’的‘容’。”不等千羽辰問完,容瀾已經將答案說出,他面色蒼白,一雙眼卻亮如星子,仿若能夠洞悉這世間的一切:“你又姓什麼呢,少莊主?”
千羽辰不迴避容瀾的探問,直言道:“我複姓‘千羽’,單名一個‘辰’字。”
容瀾點頭瞭然,又聽千羽辰問:“你與傳言病死獄中的容家小公子是什麼關係?與南王又是什麼關係?”
容瀾也不迴避千羽辰的目光,坦然道:“你說的應該是同一個人,那人才是大哥的‘小瀾’。我在遊戲裡扮演過他,但如今他是他,我是我,那些權謀爭鬥我絲毫不感興趣,只希望死前能夠活得自在。你問我割手指是為何,就是為了這個。”
容瀾說著扯開手腕上的傷,又扒開衣服將血滴在身前。
曾經遊戲裡,他的左胸沾到重翼的血便顯現出一隻金蟬,正是那象徵身份的金蟬之印“證實”了他是一切陰謀的始作俑者,最終導致他“死”在重翼身下。
而今……
“如果我是苗南王族,那我身前沾血會有金蟬顯出,但我這裡什麼都沒有,所以我和南王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只是湊巧長得一樣罷了。”
千羽辰疑惑:“這麼說,是你假扮了南王?你說的遊戲又是怎麼回事?”
容瀾不管千羽辰能否聽懂,將遊戲包括自己的穿越之身一併和盤托出。
千羽辰聽著卻再次摸上容瀾額頭:“你一直在高燒,真的燒糊塗了嗎?”
面前這人一本正經編著離經叛道的故事,難得還編排得邏輯嚴密,有理有據。
容瀾開啟千羽辰的手,將故事收尾:“你既然是千羽莊的少莊主,那你幾次三番救我該是為了你的妹妹,千羽夙雪。很抱歉,我當初為了替重翼籌謀戰備物資才提親娶她,夙雪是個好姑娘,但我活不了多久了,況且我在她眼裡早已是個死人,你也不用再為妹妹費心。”
千羽辰從懷中掏出妹妹的婚書:“照你所說,提親的是你,為何婚書上的字跡與你的字跡不同?你假扮小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