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火器打頭陣前後夾擊,我就不信炸不死他們!”
將對方引到己方陣地設伏,這是極其危險的謀略,若敵軍不上當,轉而攻你的糧草乃至大本營,必是徹底潰敗!
曾楚闊此舉破釜沉舟!
他知道,在大將軍和使臣到達苗南前,他必須勝一場,增添朝廷談判的籌碼!更重要的是,他妹妹的榮寵、曾家的門楣光耀都寄託在這一勝上!
另一邊,容瀾與千羽辰結伴南下,馬車行官道,一路飛馳,轉眼才十天就已經行過大半路程,但馬車雖然行速極快,卻絲毫不見顛簸。
容瀾不禁感嘆,不愧是豪商家的馬車,重翼為帝向來節儉,就連他曾經坐過的御乘也比不了眼下這輛來的奢華舒適。
此刻,他坐在車中,提溜著被他撿來的小狐狸,滿臉嫌棄:“別舔我,你又不屬狗。”
千羽辰見狀笑道:“這小傢伙兒如此活潑,看來傷勢已經痊癒了,你難道不該高興嗎?”
容瀾抬手就把小狐狸丟到千羽辰懷中,不以為意:“整日好吃好喝養著它,它傷勢痊癒有什麼稀奇?”
小狐狸兩隻小絨爪在千羽辰袖子上來回抓,似乎極其不滿被別人抱著,別過頭,留給千羽辰一個傲嬌的小背影,耷拉著耳朵望向容瀾,一臉委屈。
千羽辰眼中笑意更深,鬆手放小狐狸回到主人身邊,“照你這麼說,我也整日好吃好喝養著你,怎麼不見你的傷勢痊癒?”
容瀾聞言一愣,一邊重新將向自己蹭來的小狐狸丟出去,一邊佯裝不滿:“我是人,別拿個畜生和我比!”
千羽辰順撫著被主人兩次拋棄的可憐傢伙,正色道:“畜生都知曉受傷的時候就該老實待著,你為什麼不肯聽我建議留在福城養傷?”
福城,正是當初容瀾莫名其妙接了個繡球的地方,說起來,加之其後他與千羽夙雪那場交易性質的婚約,他不僅是有未婚妻的人,現在還是在和未婚妻的親哥哥對話。
連日一刻不歇地趕路,容瀾的身體到底是太弱,昨夜行到福城便開始發燒,千羽辰為他請了大夫,勸他留在福城修養,容瀾卻是說什麼也要堅持南下。
此刻聽到千羽辰尋了機會又勸,容瀾依舊是那套說辭:“不是說過了,我想趕著年前尋到大哥,與他一起過年。”
千羽辰不肯放棄:“過年而已,趕不及今年尋到你大哥,明年尋到他再一起過也不遲。你大哥若是看到你為了尋他病成這樣,不定要怎麼心疼,你不為自己也該為他考慮。”
小狐狸似乎看出主人身體不適,乖乖窩在容瀾膝前不再調皮,容瀾垂眼為它順毛,錯開千羽辰的目光,許久輕聲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大哥為我擔心。辰,我有我堅持的理由。”
說了有堅持的理由,卻不說這理由究竟是什麼,容瀾有意隱瞞,千羽辰笑著嘆氣,心知在勸人養傷這件事上自己只能就此打住,於是轉而道:“天大地大,就算你知道你大哥身處苗南,也很難短時間內尋到他,況且那裡現在正兵荒馬亂,你不若將他的名字還有別的一些有用線索告訴我,我派人幫你。”
“我大哥……”容瀾遲疑。
千羽辰再笑再嘆:“這個也不能說?那便當我沒問。”
容瀾語帶歉意解釋道:“我大哥很可能是在苗南叛軍中為將,你家世敏感,萬一被人發現你與叛軍有染,豈不麻煩。”
千羽辰瞭然一笑:“難怪你一直對他的事諱莫如深,既是如此,我確實不便再出手相幫。不過你那隨從的輕功雖不能帶人踏雪,但帶你潛進苗南軍營尋人還是不難的。”
容瀾點頭:“我僱他正是為此。”
千羽辰放心:“原來你早有準備。”
容瀾說了許久的話感覺頭腦昏沉,閉眼靠上身後軟榻,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