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幾人像是怕驚動什麼,越發安靜了。
下一刻。
郝澇工看了看緊閉的院門,然後又看了眼趙侗,最後直接縱身而起,掠上了那土圍牆,翻身進了院子。
那動作,身手敏捷,一看就知道也是個練家子。
也在同一時間,趙侗也掠上了另一邊的土牆,同樣翻進了院子。
兩人呈合圍之勢,杜絕了給刀瘸子逃走的機會。
只是......
兩人進去後,裡面卻沒有絲毫動靜傳出。
見此,夏瑾和夢浮生面面相覷。
不過就在兩人疑惑間,那土牆的院門卻突然被開啟,趙侗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後。
趙侗沒有說話,只是抬手示意夏瑾幾人進去。
幾人帶著疑惑,走進院子。
卻見院子很是簡陋,土牆茅屋,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院子內也別無他人,就郝澇工站在正屋前,靜靜地看著敞開的正屋。
夏瑾和夢浮生幾人走了過去,然後同樣也看向了正屋裡面。
就見正屋的炕上半躺著一個枯槁老太,炕邊背對著房門坐著一個衣裳破舊如老農一樣的消瘦老漢。
老漢手裡端著一個碗,正在用勺子耐心地給炕上的老太餵食。
老太好像眼睛不行,一直閉著眼皮,睜不開,只是享受地吃著東西。
那模樣,一副母慈子孝。
郝澇工和趙侗進了院子後,並沒有打擾屋裡的兩人,這除了屋裡的人沒有其它動作外,也不想打擾眼前的場景。
因為,那炕上的老太枯槁不已,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吃著東西也很費勁,好似吃了這口就沒下口,一看就是將死之人。
人之將死,孝子侍奉!
此情此景,幾人都沒去打擾,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外看著。
“娘,這金絲燕窩羹可合您的胃口?”
老漢也好似不知道外面站了人,只是一邊喂著老太,一邊輕聲笑問。
老太嚥下口中的東西,微微頷首,發出虛弱的聲音:
“好好好,娘喜歡吃,就是這個會不會很貴啊......”
“娘您放心吧,兒子有銀子,您還想吃什麼跟兒子說就行!”
老漢笑呵呵,說著話時,又舀了一勺羹湯送向了老太唇邊。
老太聽到老漢的話,像是很高興,閉著的眼皮都眯了起來,不過她沒再去喝羹湯,而是把臉朝向了門外:
“刀兒啊,外面是不是有人來了啊?”
聞言,老漢終於轉過頭,看向了門外。
門外的夏瑾等人此時也終於看清了老漢的臉,卻是額角有個刀疤、面容苦相的老者。
兩方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老漢沒有任何言語和波瀾,只是回過頭看向老太,笑道:
“嗯,是有人來了,兒子的幾個朋友,來找兒子有點事!”
“唔~是你的朋友麼?那快把人請進來坐,別慢待了!”
老太一聽,好像突然有了些力氣,撐著床就要起身。
見此,老漢急忙把老太按下:
“娘您就安心吧,他們在外面等會兒沒事的!”
“老太太寬心躺著吧,我們跟您兒子相熟,在這站會兒沒關係的!”
這時,夏瑾突然開口,其聲音熟絡柔和。
聞聲,夢浮生和郝澇工幾人頓時看向了夏瑾,眼中皆是詫異。
而屋裡的老漢,也像是想不到夏瑾會為他出聲解圍,再次回過頭,看向了夏瑾。
兩人對視了一眼。
老漢一聲不吭,又回頭去侍奉老太。
老太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