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家快步走到近前,道:
“林主簿說,對於昨晚的事他很抱歉,不過薛先生被抓之事,他事先並不知情!”
“不知道?他敢說不知道?那抓人的是他侄兒,剛才林鵬也得到了訊息,他侄兒因為抓人有功,被正式升為捕頭了,他這是拿我任家當猴耍、拿我們的人當晉升跳板!”
任平生憤怒了,怒聲咆哮,那唾沫星子都飛到高管家的臉上了。
高管家不敢去擦臉,低頭道:
“林主簿說他確實不知情,是縣衙的雷武今早點卯的時候,讓林蕭來抓人,林蕭那個憨子什麼也不懂,真就直接來抓了!”
“雷武?雷氏商會?雷家?”
任平生一怔,身上的憤怒快速消融。
“應該是他們!”
高管家點頭:“林主簿也說應該是雷家在背後搞的鬼,他還說林蕭雖然愣,但還不會做出強睡之事,昨晚的事應該也跟雷家有關,其目的就是離間我們,順便打壓我們的私鹽生意!我看林主簿不像在說假!”
聞言,任平生的眼睛快速轉動著,冷靜下來後,他恢復了睿智,頓時指著林鵬,道:
“你早上跟我說了什麼?林蕭落在夏瑾房中的衣物上有什麼東西?”
“春藥!”
林鵬舔了舔嘴唇,目光銳利道:“林蕭胸前的衣物上殘留有酒漬,酒漬中有春藥的味道,還很濃,酒漬幹了之後甚至還能看到粉末,林蕭昨晚應該吃了不少這玩意兒!”
“那就沒錯了,是雷家!”
任平生的目光頓時變得陰鷙:“林蕭那個憨子一根筋,他真要睡誰,只會直接上,不會玩那些買通下人下迷藥的彎彎繞繞,他也用不著借虎狼之藥,這個傻子是被人當棋子了!”
“他孃的雷隕,竟然跟老子玩陰的!”
說罷,任平生咬牙切齒,袖中的雙手也握緊了拳頭。
林鵬銳利的目光此時露出了危險之色,冰冷道:
“家主,雷家竟然敢陰我們,要不屬下也去給他們找點麻煩?”
“場子是要找回來的,不過不是現在!”
任平生陰鬱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把薛先生趕緊從縣衙撈出來!他是我們的私鹽供貨渠道,知道我們不少事情,一旦吐出什麼,我們就麻煩大了,而且我們若是失去了他,那就斷了進貨渠道,一定要趕緊把他救出來!”
說罷,任平生又看向了高管家:
“你可跟林業說過救人之事?”
“說了!我聽林主簿對抓人之事不知情後,就請他幫忙救人!不過他說有人既然在離間我們,那就會一直盯著他,他不好出手,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高管家點了點頭。
“這個老狐狸!”
任平生咬了咬牙,也不指望林業了,朝林鵬道:
“縣大牢那邊能救人麼?”
“很難!”
林鵬搖了搖頭,凝重道:“薛先生被抓進大牢後,大牢就被雷武的心腹嶽三帶人接管了,把大牢佈置得水洩不通,誰都不讓進,根本沒有取巧的辦法!若是劫獄,人少了不行,人多的話我們也得暴露!”
“他孃的!”
任平生惱怒的一聲喝罵。
而這一聲喝罵之後,大堂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三人都是緊皺著眉頭,思索著救人的辦法。
不過,就在三人棘手間,門外卻又突然傳來一道乾脆的女聲:
“就算是銅牆鐵壁,也有辦法破解的!”
隨著聲音,門外走進來一位美婦。
她一身紅色衣裙,髮髻高盤,好看的面容保養得如玉般光澤,又帶著高冷之色,看著很是高貴。
尤其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