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媽醒了，你再端上去。”

“好的外婆。”

王玲進來時，梁辰還是醒著的，她只是閉著眼，腦子卻異常清明。

“媽，進來吧。”梁辰坐起身，靠在床頭，幾根手指揉著太陽穴。

“睡一會了嗎？”王玲關心道。

但一看女兒的樣子，也就沒再繼續問了，她在床邊坐下來。

“梁辰，小珏在樓下等著給你端飯上來，吃點再睡吧，胃裡空著也不好受。”

“不要讓她上來，還嫌我看著她不夠煩嗎？”梁辰停止揉太陽穴的動作，生硬道。

“媽知道。”王玲心裡為難，“你說你，怎麼還是這個態度呢？”

“昨天的事我問了，不是小珏提出讓她舅舅牽著入場的。”

“是她那個舅媽在小珏面前提的，說她舅舅想牽著她入場，也顯得她那邊有親戚。”

“小珏不好當面拒絕，本來也是想徵求你的意見，你不同意就算了，她也不是故意要跟你作對的。”

梁辰聽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還有，不讓她從老家出嫁這事，是她媽跟她舅舅閒聊，說因為路遠沒同意在老家那邊辦，可能被家生聽到了。”

王玲說完，梁辰一時也沒接話。

似乎不管說什麼，討厭已經註定，不管小珏做什麼怎麼做，都無法改變這種心理上的厭惡。

王玲嘆口氣：“梁辰啊，你怎麼就不能放下和接受這件事呢，反正兩個孩子現在也已經結婚了。”

“媽，您讓我怎麼放下，對女兒和對兒媳能是一樣的感覺嗎？”

“讓我把兒媳當女兒一樣對待，可以，我做的到。可要我把女兒放到兒媳的位子上，我做不到。”

王玲一聽，也不知怎麼勸好了。

“行了，你繼續躺著，我讓小珏把飯端上來，你多少吃一點，那丫頭還在下面等著呢？”

王玲不給梁辰反駁的機會，又說道：“不管她是什麼身份，總之都是你的孩子，分那麼清幹嘛？”

……

樓下，小珏已經讓廚師準備了營養可口的早餐粥，就等著端上去了。

王玲下樓來，“端上去吧，你乾媽醒了。”

“好。”小珏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地端著粥，連同一盤點心。

“乾媽，我可以進來嗎？”她在外面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梁辰才冷漠開口，“進來吧。”

推開門，小珏走進來，神情拘謹不敢抬頭，她走過去把粥放在床頭櫃上。

“乾媽，您吃點東西再睡吧。”她像個小女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