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夫人也有些吃驚。
她將目光調向剛從書房走出來的丈夫身上,暗自思忖,如果真離婚了,會不會對已經穩定的局面有影響?
付振懷在書房裡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不慌不忙,手裡端個茶杯,倒像個旁觀者。
看樣子,他對此事不太關心,也沒打算發表什麼言論,只是臉上的神色有些變化。
是他小看了那丫頭,是不是她已經察覺出了什麼?還是梁正華給她說了什麼?
“你想離婚嗎?”付芷晴瞟了眼弟弟,像看一出好戲。
“我說過會跟她好好過,男人大丈夫一言九鼎。
對不起她,那也是婚前的事,婚後我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離什麼婚?”付景鴻鏗鏘道。
“你這樣想,她可不這樣想,有人見她去找過方桐,就是爸局裡新上任的那個局長。”
此時,沒人發現一直鎮靜的付振懷,斟茶的動作傾斜了一下,茶水灑了出來,臉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早已不似表面那麼冷靜。
“你說的是真的?她單獨去的?”付景鴻騰得跳起來,瞬間有了怒火,“敢搶我老婆,活得不耐煩了他……”
“你傻啊,不是人家搶你老婆,是你老婆主動送上門去的,為了救她那個貪汙的爸爸,指不定怎麼獻媚呢。”
付芷晴還想說得更難聽點,但她又有點怕她這個衝動的弟弟。
方桐這塊蛋糕她早就盯上了,豈容她人沾染。
“咚”的一聲巨響,付景鴻提拳砸在桌面上。
“她敢?當我是什麼?她婚前怎麼樣,我不管,但嫁給我就是我老婆,她敢這樣做,我讓她終生不得安寧。”付景鴻撂下狠話。
“哎喲,我的孫子來,手疼不疼?”老太太緊張孫子的手,心疼地拉過來揣在手心裡。
付夫人也擔心,但她更擔心這件事的真實性,她轉頭問付芷晴,“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的,說那天兩人都是單身赴會,在飯店的包間裡呆了兩小時,你說還能幹什麼?”
兩小時與事實嚴重不符,充其量也就20分鐘。
這邊,付景鴻早就受不了了,兄弟們都說他不懂女人,被女人耍得團團轉,說他當兵當傻了。
但在他眼裡非黑即白,難道他這次又被看似純情老實的梁辰給耍了?
“還有,那天是方桐先走出來的,胳膊上搭著衣服,做賊心虛的樣子,你那個老婆過了好一會才出來,躲躲閃閃的……”
付芷晴還想添油加醋,被付夫人呵斥住,“行了,別說了,還嫌不夠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