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又將其他四季的衣服收拾了幾件出來,整整幾大包。
何玉琴下樓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幾個高檔的手提袋,她對梁辰千恩萬謝。
“不客氣,常來。”梁辰只將何玉琴送到大廳門口。
接下來,從大廳到院子外的這段距離是小珏送的。
“媽,您何必這麼卑微呢?我都被您弄的一點面子都沒有了。”小珏看著停在門口的車。
“我,我……小珏,我是不是給你丟人了?”何玉琴不安道。
她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一看到人家那麼富貴,她不由自主就這樣了。
因為骨子裡的底層,讓她習慣了這樣去奉承別人。
小珏就在想,要是鬱詩詩的父母來這裡做客,乾媽一定不會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做派。
更不會收拾一包她不穿的衣服給人家,不是說衣服不好,是她對身份懸殊的無力感在作怪。
但是有什麼辦法,她孃家就是這樣,一個人的命運是從出生時就註定的,但她很想去改變。
“算了媽,反正我們家就是這樣的,我沒有爸爸,我是被人家養大的,我只是不想接受現實而已。”
“小珏……”何玉琴心有不忍,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女兒變了,至於哪裡變了,她也說不上來。
之前的女兒,樂觀向上,堅韌不拔,從不怨天尤人,有什麼事她都會衝在前面。
就像她一個人去醫院生孩子,一個人打三份工,跟著她在外面擺地攤。
那時候的女兒,身上有一種能量,永遠用不完的能量。
可現在……
直到媽媽坐上車,她懷裡都還緊緊抱著那幾個高檔的袋子,就跟撿到了寶一樣。
這一刻,小珏更覺心酸,她不甘心被人施捨,她想給媽媽好的生活,這種好生活不是靠付家。
要知道,你靠誰,誰就看不起你。
車子開走後,小珏一個人又去附近轉了轉,回來時,她就睡覺了,一直睡到付家生下班回來。
而何玉琴在回去的路上,想起女兒說捐獻骨髓的事,她就給老周說了。
還問他捐獻骨髓是不是對人體有傷害?
老周說:“醫生說沒有傷害,那也要看個人情況。”
他一邊開車,一邊轉頭問她,“小珏要給誰捐骨髓?”
“說了你可能也不知道。”何玉琴說,“不行,這麼大的事我得趕緊給家生說一下,讓他管住小珏。”
何玉琴說著,將懷裡的幾個袋子又朝懷裡緊了緊,掏出包裡的手機。
老周看不下去了,伸手拿掉幾個袋子,讓她好打電話。
“家生啊,我是……”
“媽,您有什麼事嗎?”付家生在這邊接通。
“家生,我剛從你家回來,我聽小珏說她想去給餘瀝陽捐骨髓,有這回事嗎?”
付家生眉頭一皺,接著幾根手指扶在額上,隨著抬頭眉的路線來回摩挲了兩下。
“是有這回事,不過我沒同意,她今天跟您說什麼了,說她還想去做那個手術嗎?”
“是,我擔心她不聽勸,你說她還這麼年輕,要是以後有這毛病那毛病的,那該怎麼辦?”
“好,我知道了媽,您放心,我是不會讓她去做這個手術的。”付家生在那邊保證道。
“那我就放心了,行了,也沒別的事,我掛了。”
何玉琴掛了電話後,長吁口氣,似乎這才放下心來。
而這邊的付家生眉頭緊鎖,這個死丫頭到現在還沒死心,她究竟想幹什麼?
其實確實如小珏想的那樣,他在醫院安排了人,只要她去做,他立刻就會知道。
而且,他也去看過餘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