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夢了一夜,也似乎哭了一夜。
第二天,她毅然選擇去醫院……
管家在看到小珏出門時,打了付家生的電話。
“少爺,少奶奶剛出門了。”管家在彙報時,眼睛還在看著小珏走出去的方向。
“沒事了,隨她去吧?”
付家生閉上眼,捏了捏眉心,身體疲憊地朝後靠去,他跟小珏之間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
這邊的小珏懷著忐忑又不安的心情,自上次做完配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她不知道現在的餘瀝陽怎麼樣了?
這麼長時間她沒有打電話,也沒來看望,雖然是身不由己,但依然自責愧疚。
坐在滴滴車上,她頭靠著車窗,看著外面湛藍的天空,微風和煦,多好的天氣。
她自由地呼吸,多日來,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黑洞裡,她在洞裡踽踽獨行,彷徨,無助……
司機在前面開車,是個年輕男人,他不由地從後視鏡裡朝小珏瞟了一眼。
這女孩身上有一種憂傷感,她不講話,只是給他看了訂單,在問她手機尾號時,她只是點頭。
從上車到現在沒講一句話,女孩烏黑披肩的長髮,略顯憔悴的面容,漆黑無比的一雙眼睛……
直覺上,司機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
當然,對年輕漂亮的女孩,不免還想搭訕兩句。
“去醫院看望朋友啊?”司機邊開車邊抬眉朝後視鏡裡看。
過了幾秒鐘,小珏才反應過來人家是在跟她講話。
出於禮貌,她點頭,然後又擠出一點笑意掛在臉上。
“朋友生病了嗎?生什麼病?”司機也就隨口一問,無非就是閒聊。
一般比較健談的人都會跟坐車的人聊上兩句,天南海北的扯上一番。
有不善言辭的人,則會認真開車,只是在到達目的地時說一句,“到了!”
顯然這個司機是前者。
小珏心裡一陣緊張,她沒有聲音,第一次面對陌生人,她不能張嘴,那樣只會嚇到別人。
於是她選擇微笑,但是司機在開車,又看不到她的笑。
對於沒有惡意的聊天,她不回話,人家尷尬不說,還會覺得她傲慢無禮。
小珏緊張起來,想起包裡的紙和筆,她掏出來,在紙上寫,“我嗓子受傷了,去看嗓子。”
寫完她朝前趴,輕輕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將字拿給他看。
司機轉頭,看到遞上來的紙,上面寫了一行字。
“哦哦,明白了明白了,不好意思啊。”司機抱歉道。
小珏搖搖頭,額前的空氣劉海隨著她的動作輕微晃動。
司機雖然知道了她不講話的原因,但依然按捺不住想要聊天的慾望和衝動。
“你嗓子是怎麼受傷的,很嚴重嗎?”
問完才想起來人家回答不了,隨即他撓了下頭,不好意思起來。
“不好意思啊,你嗓子受傷,說不出話是嗎?”
他回頭看小珏,眼神裡帶了些關切。
“嗯。”小珏一邊點頭,嗓子裡一邊嗯了一聲,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見小珏點頭承認,司機又說:“怎麼會傷到嗓子呢,是一說話就疼還是?”
剛說完又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你說不出話了。”
司機尷尬地抓了幾下後腦勺,不再講話。
小珏依然只能笑笑,她嘴巴緊閉,對司機搖搖頭,意思是不怪他。
然後她又靠在車窗上看外面,路上,各種嘈雜的聲音,充斥在這條繁華的街上。
又開了一段路,醫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