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的人給請到了車裡,說是有關你的事要告訴我。結果我一坐上車,那兩個人就把車門鎖上了,他們還讓我給你打電話。”
“我當時以為是你得罪了什麼人,人家這是要報復在我身上,殺了我或是打我,結果都沒有,也就一個小時吧,他們就把我放回來了,莫名其妙的,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後來你手下的人打電話給我,我怕你擔心,就說沒事了,本來就沒事了嘛。”
這一刻,戰廷飛也不知說什麼好了,他們沒有綁架他媽,原來付景鴻只是陰他,是他沒禁住被陰。
“媽,我爸死了。”戰廷飛說。
“什麼?”他媽不相信,“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你爸不是好好的嗎?”
“沒有,他死了,他把腦袋朝地上一磕,磁磚估計都被他撞碎了,就那樣死了。”戰廷飛木然地說。
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的空氣,腦子裡回憶著酒店裡的那一幕。
那個老頭連遺言都還沒說就掛了,說不難受是假的,但平時他壞習慣了,一時做不出深情的樣子來。
戰廷飛的媽一聽兒子這樣說,她的眼睛也直了,等兒子說完,她這才抓著他的胳膊問:“你說真的?”
“真的。”戰廷飛說。
“為什麼呀,他說遺言了嗎,把什麼留給你。”他媽趕緊問。
“不知道,他死的太突然了,我都沒來得及問。”戰廷飛的腦子裡又上演著酒店的那一幕。
他媽一聽,多少有些失望,她在兒子面前走來走去:“他怎麼就死了呢?”
說著又來回走了兩步,想了想,她突然停下來,拍著巴掌說,“哎,算了,光他留給你的房子和存款就夠咱娘倆生活的了,你也別難過了,我還以為他會再給你留點東西呢,可惜了。”
戰廷飛聽他媽這樣說,知道她不是冷血,是因為她求而不得,早已死了心。
他媽後來結過兩次婚都離了,現在五十來歲,對婚姻和男人早就不抱希望了,就指望他這個兒子生活。
這時,外面有聲音,保鏢推門進來,附在戰廷飛耳邊說了什麼。
“讓他進來吧。”戰廷飛按著輪椅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