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州的糧草只剩不到一個月了,舊的糧庫已經被糧官私下倒賣,全部流入了莫州,新的糧草同樣也被高價買走,百姓所交賦稅全都是金銀,當然官差也樂意收金銀,畢竟方便。
所以很快,擎州斷糧了。
擎州 太原府
魏左斯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官員:“沒糧草了?百姓家裡不是有的是嗎?難道還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世子殿下,可是我們如今剛徵了稅賦,百姓家中本就沒有太多餘糧,再去搶徵,恐怕那些百姓將沒有活路啊。”還是有官員忍不住,出來勸說道。
“所以愛卿這是要為那些賤民請命了?”魏左斯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就全了你這份忠義,來人,拉出去杖斃。”
隨後整個房間內鴉雀無聲,再也沒有人敢反對魏左斯。
不僅如此,魏左斯還在擎州各個道路關口設卡,不允許百姓逃往其他地方,他也知道,人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實力,所以他寧願這些人餓死在自己的領地上,也不願意拱手讓給別人。
買糧?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他的幾個兄弟不可能賣給他,北邊的西雁縣主也是同樣,而且雁州到擎州的道路被山洪破壞,無法通行,就是魏左斯本人也不願意花真金白銀去買糧食。
賤民死掉一些就死掉了,畢竟賤民可不值錢,至於錢那是不可能花掉的,更不可能花在這些賤民的身上,這是他內心最為真實的想法。
而整個擎州一時間餓殍滿地,很多人易子而食,史官不敢記錄,卻又在自家留了一份手卷,記錄了這一場景,歲大飢,天災人禍,人競相食。
第一個縣城亂了,飢餓的流民殺掉了城中的大戶,殺掉了城裡的官員,甚至分割,煮成了肉湯。
太原府的護城軍開始開動,鎮壓,而這個時候,第二個縣城也亂了,隨後是第三個縣城,第四個,護城軍也開始動搖,畢竟他們也是人,他們甚至有著親朋好友就在這些縣城中間。
他們更知道的是,太原府中,歌舞昇平,花天酒地,這些都是建立在那些草民的累累屍骨之上的啊。
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其實幕後有人操作,他們簡單的思維只能看到最直觀的那個真相,就是魏左斯不把人當成人。
所以,當有人暗中聯絡宣北笙的時候,宣北笙再三推脫,最終還是卻之不恭,打著救民扶困的旗號,大軍向著擎州而來。
而太原府的護城軍成片的臨陣倒戈,監陣官只能拋下大軍逃回了太原府中。
至此,擎州七縣兵不血刃,全部落入了宣北笙的手中,而且還收穫了接近一萬的投降而來的護城軍。
還有幾千殘餘的太原護城軍則同樣逃回了城內,太原府如今成了一座孤城。
宣北笙沒有強行攻城,只是把人都散開來,就地安營紮寨,把守住了太原府外的每一個路口,準備把魏左斯困死在太原府,同時也在雁州來太原府的路上設下了重重伏兵。
畢竟現在唯一一個有可能來幫助太原府解圍的就是雁州州府左之來了,希望他不會輕舉妄動吧。
至於晉南,如今先晉王的三子魏左敬和四子魏左哀正在上演一出兄弟鬩牆的大戲,互相扯著頭花呢。
至於山北那邊,要過來需要跨過青江,如今青江正是水急的時候,沒有那麼容易過來的,況且先晉王的五子魏左平和六子魏左行互相牽制,虎視眈眈,恐怕也難以分神。
山南過來的話,要先過魏左敬的地盤,只怕他們就先打起來了,按照先晉王的長子魏左祝的性格,是肯定不會趟這個渾水的。
其實太原府沒有被支撐太久,甚至雁州的援軍剛剛出發,太原府就破了。
據說是魏左斯的小妾趁著半夜偷偷割下了他的頭顱,隨後城門大開,這前朝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