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在天澤二年的一月,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吹過廣袤無垠的草原,枯黃的草葉在風中瑟瑟發抖。就在此時,位於遙遠西方的西突厥王庭內,突然傳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砸東西的聲響。這陣嘈雜聲打破了王庭往日的寧靜,引得周圍的人們紛紛側目。
曾經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西突厥王,此刻已不復昔日的風采。那位整日沉醉於美酒佳餚中的王者,如今竟變成了一個狼狽不堪、被囚禁起來的階下囚。
取而代之走上前臺的,是他年僅三歲的幼子和他那看似溫婉賢淑的王后,當然還有那個令人咬牙切齒的霍斯。
誰能想到,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霍斯居然暗中勾結朝中的元老重臣,並秘密調動兵馬,悍然發動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兵諫。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西突厥王被迫無奈地將自己的王位拱手相讓給自己年幼無知的兒子,而霍斯則搖身一變,成為了權傾朝野的攝政大臣,堂而皇之地全面接管了西突厥的所有軍政要務。
然而,此時此刻感到痛苦和絕望的並不僅僅只有這位被廢黜的西突厥王。霍斯發動兵諫、西突厥王遭廢棄的驚人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大江南北。遠在千里之外的太原府,也很快得知了這個震撼人心的訊息。
宣北笙只是輕聲一笑,同時找到了宣如海、渡鴉以及李舞陽:“西突厥那邊可以開始了,讓綵鳳帶兵馬去邊境待命,伺機而動。”
隨後她還留下了渡鴉問到:“上京城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查到了,上京城最近發生的最大的事情應該就是欽天監的老監正去世了,選出了新的監正,只是。”渡鴉的語氣有些猶豫。
“但說無妨。”
“我查到了一些小道訊息,說是這個新的監正是老監正的大弟子,只不過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竟然回來了,而且還變回了年輕時候的樣子。”渡鴉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這樣啊。”宣北笙微微皺眉:“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渡鴉告退之後,她的心中也思索了起來,說起來苦大師應該也快到了,估計上京城還會有變化,只是不知道會變得如何了。
隨後晉國忽然暫停了針對西突厥的一切貿易,不僅僅是羊肉和兔肉兔毛的收購,還有糧食和醍醐香的出口,最主要的是錢莊,停止向西突厥的所有人進行兌付。
很快,封閉的關口位置,湧來各個部落的人,有哭喊著求把錢還回去的,也有憤怒的帶著兵馬過來問罪的。
然而如今邊界的位置,晉國的兵馬雄壯,那些閃著寒光的刀刃和高頭大馬也不是吃素的,甚至那些戰馬之前還是西突厥最引以為傲的汗血寶馬。
而且晉國這一次也是師出有名,理直氣壯,大概意思就是我們和你們的王上關係好,才有這個協定,如今你們的王上都被廢了,我們對你們現在新上臺的那些什麼攝政大臣還有太后不信任,自然也就沒辦法繼續進行通商了。
當然了,這些年來互相之間通商了那麼久,那些西突厥各個部落的貴族也不是傻子,很多人都開始各顯神通,利用銀錢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官員,想要看看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而那些官員還真給了訊息,大概意思就是說,如今這個情況下,陛下鐵了心要幫西突厥的王上,除非王上重新執政,不然肯定是沒有辦法了。
但是也不是沒有其他的選擇,或者他們也可以選擇加入晉國啊,晉國子民自然就會受到庇護。
不過這些貴族其實對於加入晉國還是比較抗拒的,除了一些小部落,尤其是靠近邊境線的一些小部落,這個時候動起了心思,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錢,若是加入晉國,對於部落的子民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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