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活口,眼淚不爭氣的充滿了眼眶,它們來晚了。
一村一萬幾人呀?都沒了,都沒了。
幾百個出去參軍活著回來的跌坐在了地上:“嗚嗚嗚嗚嗚嗚。”
哭聲連成了片,它們打走了日本鬼子,打走了東洋鬼子,打走了吸血的蔣家王朝,打走了資本主義,打走了地主,解放了人民,可它們的家鄉沒了,它們的家人也全沒了,什麼都沒了。
去了別的八個村的也是一樣的狀況,兩萬人的隊伍,得有5000人在哭。
有些人聽了訊息跟著隊伍走了,自此踏上了報國之路,回來還拉了同村人,它們自認為自己就有可能是村裡唯一的遺孤了,哭的能不傷心嗎?
去時好好的,回來家人全沒了,家人得救就差一點,差一點,哪怕他們早回來半個小時,九個村子還有人能得救。
李家村的2000人也坐不住了。
可看著哭的隊友,也只能暫時陪著了,他們自信家裡人最多有些傷亡,可一定會好好的。
小帽山村那身子只剩半截的老人還撐著一口氣,人陷入了半昏迷,可隱隱約約聽著熟悉的哭聲道:“鴨娃子,是鴨娃子嗎?。”
在眾多的哭聲中聲音可不顯眼了,可隱隱約約的鴨娃子還是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叫自己。
人一轉頭,就看到屍體堆中,一個還剩半截的老人好像在喊著他。
那叫鴨娃子的青年抹了淚跑去道:“阿爺,你怎麼了?阿爺。”
順手脫了衣服,給衣不蔽體的老人包上。
看著自己的小孫子,老人撐著最後一口氣道:“你奶你娘你妹都還活著,呼。”
說了一長段話,差點撐不住,洩了最後一口氣。
可別人漸漸的也圍了來,滿眼期盼,渴望得到九個村子的資訊。
因為無線電的聯絡,別村的情況也報到此處了,可現在事有轉機,,還有人活著,它們能不高興嗎?
帶頭的營長道:“鴨娃子你先別急,讓老人家喘口氣。”
說的淚也下來了,雖然不是他的家鄉,可他看著也心疼呀,他們都是龍國人,都是一家人呀,都是同胞,看著彼此受難,能不心疼嗎?
眼看著勝利了,眼看著大家都要過上好日子了,可天怎麼就那麼不開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