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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豹子頭的肚皮適時地“咕嚕”響了一下,他沉眉看了我片刻,點頭:“也好。”

他喚進兩個十三四歲的小山賊吩咐了幾句,二人帶著我往廚房而去。鄧婆婆已歇下,聽到動靜起來檢視,我忙讓她去睡,燒火煮水,整了三碟下酒菜,端回豹子頭房間。

小山賊們始終跟在我左右,待菜餚出鍋,他二人直吞口水。我另盛了一碗,笑意盈盈地端到他們面前,二人卻一副“你別想收買我”的大義神情,個頭小的那個還冷哼了一聲。

我只得作罷。

也許真是“半大的孩子愛較真又實在”,接下來的數日,不管如何食誘這兩個小傢伙,他們始終跟在身後,即使我上茅廁,那也是一個守前面,一個守後面,真正插翅難逃。

豹子頭也很怪,每晚酒足飯飽後,總是一腳把我踢到牆角,然後一個人在床上酣然大睡。以致我懷疑,他是不是在某些方面有些缺陷,可偶爾聽到他夢中叫著那個“美娘”的名字,又打消了疑念。

有時半夜坐起,看著床上那個黑沉沉的身影,覺得他不過也是個可憐之人罷了。

其實有時候想一想,我還挺感激豹子頭的,若不是他下山去找吃的,我早被燒得灰飛煙滅了。

既是如此,我便暫時收起逃跑的念頭,俗話說得好,來日方長,再兇狠的豹子也會有打盹的時候。

定了心,做飯洗衣之餘,我便開始在寨子中閒逛。發現這雞公山坡陡谷深、怪石嶙峋,卻又水清泉秀,確是安營紮寨、落草為寇的好地方。

每當我在寨中閒逛,野狼們見了我,都會恭恭敬敬地叫上一聲“大嫂”,我應也不是、不應也不好,通常只得作害羞狀,低首而過。

這日黃昏,我站在棗樹下遙望天際,淺紅的晚霞,暖熙的春風,雲雀在天真爛漫地歌唱,野花開遍山間,東面,有月兒悄然升起。

“嫂嫂在看什麼?”悠然的聲音,加上沒有聞到野狼們身上那股汗臭味,我自然知道,來者,狐狸軍師杜鳳也。

我欲轉身,卻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湊前兩步,於是我轉身間,正撞上他的胸膛。

我嚇得退後兩步,背靠棗樹,臉上失了血色,心中卻一動:狐狸胸膛散發的氣息,那般清雅,象極了那人將我擁在懷中的感覺。

想是我面上紅白不定,狐狸忙收了摺扇,長長一揖:“嫂嫂恕罪。”

“六叔多禮了。”我福了一福。

聽了這句話,狐狸象是強忍著笑,極瀟灑地撒開摺扇,將大部分面容隱在摺扇後,只餘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看著我,道:“嫂嫂還沒答我,在看什麼?”

我如實回答:“在看回家的路。”

狐狸用摺扇掩著臉慢慢轉頭,也望向天際。他望的是東南方向,霞光在他眸子裡泛出淡淡的金光,流轉不定,我恍惚了一下,竟以為那是淚花。

他卻又轉過身來,向我垂首欠身,道:“聽說嫂嫂炒得一手好菜,不知今晚可否加雙筷子,讓小弟也一飽口福。”

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結結巴巴道:“我、我沒煮過人骨頭湯。”

狐狸愣了一下,轉而大笑。笑罷,他踏前兩步,左手斜撐在棗樹上,右手摺扇微搖,看定我,悠悠然道:“前段時間人骨湯喝多了,太膩,想吃點清淡的,嫂嫂炒兩個小菜便是。”

強之暴之(中)

當滿月變成弦月,雞公山的上千匹野狼,終於等到了第一批妓女上山勞“軍”的日子。

自午時起,野狼們便紛紛將自己剝得精光,跳到山寨西面的水塘裡,搓洗一新,然後人模人樣的繫好褲腰帶,個個咧著嘴笑,到狐狸房中去領號牌。

這等“群狼共浴”的場景我當然沒看到。是鄧婆婆聽到野狼們發情般的嚎叫聲,按捺不住,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