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上級已經開始在懷疑我們了。死,我不怕,可我不想作為被懷疑物件去死!”
安義明突出一個菸圈,菸圈搖擺著向上飄去,很快變形、消散。“做好我們分內的事情,組織上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客觀公正的評價。”
安義明話鋒一轉,“從日本來的情報員很快就會抵達上海,他並不知道上海發生的一切,組織也沒有辦法通知到他,所以,他一到上海就會和我們聯絡,我們要確保情報的安全,只要能夠將情報送出去,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陳阿四重重的點點頭,“怎麼聯絡?”
“法租界公董局門前的失蹤人口聯絡告示牌!”安義明說道。
……
立花治長搖搖頭,否定了林笑棠的想法。他並不是潘其中的部下,而是尾崎秀實和中西功的朋友,安義明目前失去了和上級的聯絡,他同樣無法聯絡到上海***的地下組織。尾崎秀實被捕的訊息已經得到了中西功的證實,而他派出的信使已經將要抵達上海,恰恰就在這個時候,負責接應的安義明小組出了意外,這個時候,要如何才能將情報安全的送出上海?
“安義明對我不是很信任,我們畢竟是兩條線上的人,有些事情我只能暗中來做。”林笑棠很委婉的說出自己的難處,“但請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力以內的事情,我一定會在所不辭。”
立花治長讚許的點點頭,“潘先生對我說過,你是我們最可信賴的朋友,對於這一點,我從未懷疑。當下最要緊的是,我們一定要幫助安義明安全的和信使接上頭,然後將情報迅速的傳遞出去。”
“這個交給我來辦,我會安排人手頂住上海各大碼頭,我需要你提供一份近期從日本來滬的船隻名單,越詳細越好。”
立花治長點點頭,這個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安義明的小組出事,犧牲了兩個成員,這一切都是特高課和七十六號聯手完成的。那天在賽狗場的時候,我的手下發現了殺死安義明通訊員的人。”
“是誰?”立花治長的眉毛頓時擰了起來。
“就是安義明的女朋友,那個叫歡顏的女人。”
立花治長的手一抖,手中的茶水潑灑出不少,“難道說她是日本人的內線?”
林笑棠搖搖頭,“我感覺不像。當時,安義明的通訊員已經被日本人盯上,如果不是她果斷出手,日本人很有可能發現通訊員和安義明之間的聯絡。所以,她是在救安義明!”
……
“五年了,這是你第二次來我這裡!”閘北的長久百貨店內,錢掌櫃打量著面前明顯不同與往日的淡妝的歡顏,不由深有感觸的說道。
“你的任務早已經完成了,還不肯離開上海嗎?”錢掌櫃幽幽的說道。
歡顏的神色一黯,但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你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接待的第一個情報員,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是單線聯絡,上海站的主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只有我們兩個,始終在這裡堅守著。我想奉勸你一句,上海的局勢會越來越壞,你是有功之臣,我可以向重慶方面聯絡,也可以告訴現在的林老闆,這兩方面都可以安排你離開上海去過你想要的任何生活。”
歡顏的臉上忽然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紅暈,沒有說話。
錢掌櫃嘆息著站起身,“我明白了,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任何時候都逃不開一個情字。”
“你想讓我做什麼,就直接說吧!”錢掌櫃繼續說道。
“我想要兩張船票,去哪裡都可以,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如果離開,我只能和他一起走。”歡顏終於開了口。
錢掌櫃點點頭,“我這個地方,只啟用過兩次,一次是你,另一次啟用,就遇到了現在的老闆。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