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頁

怪裡怪氣的。

但陳柏青還是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舞臺上的姜遊,太陽一樣熱烈,奪目,輕易可以融化所有冰雪。

徐克齊注意到陳柏青臉上的笑意,他叼了支煙,碰了碰陳柏青,「要麼?」

「不用了,」陳柏青推拒,「戒菸。」

徐克齊也沒勉強,收了回去,他跟陳柏青聊天,感嘆道,「小姜這表演水平其實真不錯,他要是以後想走音樂這條路,好像也不是不行,話說他學什麼專業的啊。」

「播音主持。」

這還是陳柏青幫選的。姜平海公司那段時間出了點問題,忙得腳不沾地,幾乎睡在了公司裡,對姜遊的學習只能全權放手。於是陳柏青跟姜遊在分班的時候研究了三個晚上,最終決定不讓姜遊轉班,一邊上文化課一邊準備藝考,最後才順利上了一本。

徐克齊哦了一聲,有點難以想像。

他又問,「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學吉他的啊?」

「十三歲。」

陳柏青神情柔和了幾分,聊起姜遊,他總算不吝嗇言辭,「最開始還不願意,自己說要學的,去上了兩天卻又想逃課,被他爸拿著棍子一路攆過去了。後來真的上完了一學期,他倒是喜歡上了,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他想起那時候的姜遊,笑意更深。

姜遊不願意一個人上課,非要拉著他一起去,他又不學吉他,姜遊在屋子裡練琴,他就坐在窗外刷數學題。

後來聽得多了,他都聽會了那些曲子,知道姜遊有沒有彈走音。

那時候他們都才十四五歲,初中快要結束,練琴的教室外面有高大的泡桐樹,三四月的時候會開細碎的白色的花。

陽光穿過樹影落在他的練習冊上,化成跳躍的斑點,他寫著寫著就抬頭往裡面看一眼,等再回過神,發現他空白的紙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側影。

是姜遊。

他學了兩年素描,沒學出什麼名堂,唯一畫得熟練的,就是姜遊的速寫。

徐克齊聽出了陳柏青聲音裡的溫柔,他叼著煙,又疑惑地瞅了瞅陳柏青。

真不對勁。

他自己也不是沒有堂弟表弟,但他跟那些小傻比之間,好像沒有這樣的春風細雨,只有互相拳頭問候。

他含糊地點點頭,「聽著怪有意思的,你倆肯定是從小長大的吧,你是姜遊表哥還是堂哥啊?」

陳柏青沉默了一瞬。

「都不是。」

但有時候他寧願是,血緣有時候是阻礙,有時候卻是一條牢不可分的鎖鏈,會永遠把他跟姜遊捆綁在一起。

天涯海角,姜遊都無法與他隔絕。

不過現在也不錯。

他說,「我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但是我們父母要結婚了,所以我現在是他繼兄。」

「哦!」

徐克齊瞪大了眼睛,這關係聽著真是有點兒複雜,自己的髮小突然變成繼兄弟,還得管對方家長叫爸媽,好像有點刺激。

不過發小麼,親密點也很正常。

徐克齊想了想,拍拍陳柏青,「我就說呢,你跟姜遊一看就親厚,肯定是從小就待在一塊兒,我就不行,我跟我那些表弟只有過年見,每個都很討打。」

等姜遊再下來的時候,徐克齊已經熱情地跟陳柏青喝上了酒,摟著陳柏青介紹他這裡的特色。

陳柏青酒量沒問題,幾杯下去臉上連一點紅暈都沒有,看姜遊中途休息,他下意識對姜遊伸手,把人攬在了自己身邊。

「唱得不錯。」他說。

「得了吧,」姜遊心裡有點高興,卻還是嘴硬,「你真聽了嗎?」

「聽了,」陳柏青認真道,「第一首是《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