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垂下頭,表示自己的臣服。
殊不知這句話惹怒了冉夢瑩:“月兒,帶他下去換身內侍衣物,以後做朕的貼身內侍。”
聽到自己可以貼身侍奉冉夢瑩,單昕毓高興不已,可以呆在心愛的人身邊,做個下人又何妨?認定了自己心中的情感,單昕毓是絕對不會逃避的。
如果他此刻抬頭的話,一定可以看到冉夢瑩嘴角掛著的冰冷嗜血的笑意。
從清平殿出來,冉夢瑩刻意忽略自己內心的悸動,只留下對曾經的傷害的冰冷。
往事的片段從眼前劃過。
前世,為了一口饅頭,被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圍著毆打;每天晚上打工之後坐在昏暗的檯燈前夜讀時的疲累;為了每個月少的可憐的工錢和無良的老闆據理力爭;為了保住清白,運用智慧和猥瑣的男人周旋……
今生,看到軒轅擎群發的英雄帖時的憎惡;被刺客堵在屋內,面臨死亡的恐懼;單昕毓放走刺客,與刺客一起逃走時的心痛;得知這具身體的母親棄女逃離時的麻木。
一幕幕的片段在腦海中如電影一般在腦海中劃過,傷痛似乎都是伴隨著自己的。
想到婢女們關切的面容,想到夏紫鶯嬌小可愛的模樣,心中微微有些暖意,那麼多的傷痛,有她們在,自己才不至於崩潰。
怡和殿內,還是兩個人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
這次,冉夢瑩先開口,沒有了嬌羞,有的只是落寞和報復的快感:“今天,他到了,這,只是我報復的開端!”
夏紫鶯被她眼中的喜悅欺騙,雀躍的問:“你準備怎麼報復他?”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最缺的就是同情與憐憫,他們奉行的是:別人欺我一分,我還別人十分。
“呵呵,保密。”冉夢瑩勾唇一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讓他做我的隨身侍衛。”
夏紫鶯吃驚的看著她,隨即邪惡的笑:“有沒有讓他做太監?”
“叭”冉夢瑩彈了一下她小小的腦袋,翻著白眼道:“那是醜惡的舊社會下的產物好不好?我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怎麼可能會去製造那種東西呢?”
夏紫鶯不滿的揉揉微紅的額頭,覺著小嘴說:“我看你是捨不得吧?”
“呵,小丫頭知道反擊了是吧,看我怎麼治你。”說著撲向夏紫鶯,伸出手撓她的胳肢窩。
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許,這次真的被小丫頭說準了,可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的報復。
單昕毓的不辭而別讓她心裡認定了,他是奉了他的父親的命令去接近她們,然後刺殺,不然,那刺客怎麼會知道她才是真正的主子?怎麼會直接去刺殺她?
原本,心裡只是有些失落。可是,當她得知自己再一次被親人拋棄後,所有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化為了滿腔的恨意,首當其衝的當然是自己可以制裁的單昕毓。
次日,御書房內雙方對峙。
邵東霖面色鐵青的質問冉夢瑩:“請問女王陛下是什麼意思?為何我逐月王朝來和親的皇子會變成下人?”
冉夢瑩冰冷凌厲的眼眸刺向下方站立的邵東霖:“即是和親,朕想讓他做王夫,還是男妃,抑或是奴才好像是朕的家務事了吧?”
邵東霖憤怒的雙眼冒火,身側的兩隻手緊緊的握著,泛白的指節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憤怒:“女王陛下就不怕引起兩國紛爭嗎?”
冉夢瑩冷笑:“朕猜想,敝國皇帝應該不會為了一個用來和親的工具破壞兩國的關係吧?而且,朕可不覺得敝國的兵力足以和繁星抗衡。”
一句“和親的工具”狠狠地刺傷了她身後垂手站立,一身黑色內侍衣服的單昕毓,在父親眼裡,自己可不就是無關緊要的工具嗎?
邵東霖嘴巴大張,將擔憂的目光投向冉夢瑩身後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