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好伏在自己懷裡吃奶。
幾天的相處,夏紫鶯已經習慣了嬰兒的生活,甚至喜歡上了在冉夢瑩懷中是聞到的淡淡的馨香,更喜歡冉夢瑩看向自己時暖暖的,柔柔的目光。
夏紫鶯熟門熟路的把小嘴探向那紅黑色的乳尖,吸著專屬於自己的帶著淡淡腥味的香甜的乳汁。
襯著夏紫鶯吃奶的時間,冉夢瑩抬頭觀察著這間主臥。
房間外室與內室用薄紗隔開,看起來有些朦朧。倒並不影響視覺。
很顯然,這間主臥是為她準備的,床頭是一副牡丹圖,只見畫上的牡丹雍容大氣,潑墨均勻。上面提著一首詩“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竟誇天下無雙豔,獨佔人間第一香。”(唐朝皮日休的牡丹)清秀的字跡,卻無形中多了一絲霸氣。
左側牆壁與床接近的一幅畫是梅花,以雪為景,蜿蜒的花枝,紅色的花朵,雪花紛揚中,更顯嬌豔。不畏嚴寒,傲然挺立。畫旁題著一首詩:“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宋朝陸游的梅花絕句)落筆乾脆,沒有絲毫拖拉。
與梅花相距一米的牆壁上,是一幅蘭花,只見翠綠色的葉子上似乎還有露珠盈盈欲滴,白色的花瓣,黃色的花蕊,看起來清新淡雅。畫上同樣題著一首詠蘭的詩:“清風搖翠環,涼露滴蒼玉。美人胡不紉,幽香藹空谷。”(唐朝唐彥謙的蘭)有些圓潤的筆跡顯然是出自芷蘭之手。
右側牆壁上與床接近的是一幅竹子,翠綠的竹子高聳挺拔,一節一節的,竹枝上掛著翠綠的葉子。似乎有一陣風颳過,所有的葉子都整齊有序的飄向同一個方向。竹子淡雅的模樣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竹韻平靜淡然的絕色臉龐。
竹畫的上方同樣題著一首詩“一節復一節,千枝攢萬葉;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清朝鄭板橋的竹)與客棧外相同的筆跡。
同樣距離一米左右的牆壁上是一幅淡雅的菊花。那是一幅貢菊,素白的花瓣,黃色的花蕊,深綠色的葉子若隱若現,如果不考慮卉菊的性子,到讓人感覺這是卉菊站在面前一般。畫上用娟秀的筆跡題著一首詩:“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晉代陶淵明飲酒其五)
這是內室的格局,外室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套茶具。桌子四周放上四張雕花木椅,上面雕刻著的只是簡單的花飾,看不出是什麼花。左側似乎是沐浴的地方,四張並排放置的屏風將那塊地方隔開。屏風上畫的也是梅蘭竹菊。
這時,夏紫鶯似乎吃飽了,將小嘴移開,嘴裡無意識的嘟囔了一聲,又沉沉的睡著了。
冉夢瑩輕輕地將襁褓放在鋪著淺藍色床罩的柔軟舒適的床上,又取過一旁藍色碎花的錦被細心的替她蓋上。
冉夢瑩又將溫柔的目光放在夏紫鶯嬌小的身上,誰能想到從未嘗過男歡女愛,更未有過親情的自己會有一個女兒呢?她每次看到夏紫鶯,心中都會酸酸甜甜的,不禁想要將所有的疼愛加在她的身上。
原來,這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冉夢瑩嘴角泛起甜蜜的笑意,轉身出去,反手將門輕輕帶上,像是怕吵醒夏紫鶯似的。
再次走向前臺,冉夢瑩走向竹韻,說道:“勞煩你派人照看一下鶯兒,我們再出去逛逛。”
這次,竹韻有了心理準備,鎮定的說道:“沒問題,你儘管放心。”
她們戲演的到位,卻不知有人一揭開她們的身份謎題。
其實,她們之前的動作疑點重重。
冉夢瑩到竹韻的店中住的是後院,顯然她與竹韻關係匪淺,而作為主人的竹韻即便性子再怎麼冷淡,也不可能會不與她同桌,反而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