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舒服,到不是很疼。
由於及時運功冰凍,手上倒沒有起泡,只是有些紅。
將目光轉向侍立在身後的單昕毓,有些殘忍的勾起唇角。
看著冉夢瑩的眼中流動著熟悉的光芒,單昕毓面無波瀾的跪在地上:“奴婢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在冉夢瑩無數次的鞭打下,他終於將自稱改作“奴婢”這個極富侮辱性的稱謂。
“自己去外面跪著,十個時辰!”紅唇微掀,吐出殘忍的話語。
“是。”平淡的口氣就好像他只是去為她換一杯茶水,而不是讓他身著單薄的衣袍跪在外面的雪地裡。
單昕毓的平淡讓她心裡有一絲說不出的感覺,從沒有過,便可以忽略:“滾出去!”
“是,謝陛下隆恩。”平靜,還是平靜。
單昕毓緩緩起身,弓著腰後退,剛一開啟房門,一陣涼風吹過來,情不自禁的打一個寒戰,單薄的黑色衣袍在風中飄搖。越發襯得他消瘦,柔弱。
跨出兩步,轉身,弓著腰重新將門關上。
看著大門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的合上,門外的他一點一點的消失,她有些慌亂,有些煩躁。
他和她,就好像這道門,一點一點的合上,兩個人被一道門隔開,明明那麼近,卻看不到彼此。
冉夢瑩紅唇一張,幾乎要出口挽留那個面無波瀾的男子,卻最終眼睛一閉,任由那扇門將兩人隔開。
有些失神,自己這是怎麼了?
五年來,雖然在折磨他,自己卻從來沒有得到過釋放,得到過宣洩。
每次折磨他,自己心裡都會有些悶悶的,從來都不會開心,所以為了忽略自己內心的感覺,她每次把他丟在天牢,或者分給他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就派春絮前去盯著,她自己則躲在怡和殿和夏紫鶯嬉戲。
晃一下腦袋,她冷笑,自己是不可能動心的因為早已無心。
上天將夏紫鶯送到她的身邊,就說明她可以不和別人一樣結婚生子,只要親情就已足夠。
夏紫鶯是上天為了彌補她兩世被父母遺棄的痛苦,特意送到她的身邊的。而她,所缺的是親情,而非愛情。
對單昕毓不過是因為自己曾經對他動過心而已。
第一次動心的男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愛,總會在心底留下一道影子。
她自我催眠,不願承認自己心底的感覺,她不想讓夏紫鶯感到一絲不安。
她知道,她知道夏紫鶯一直在害怕她和別人組建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便不再疼她。
前世,夏紫鶯過的一直都是公主一般的生活,是父母手心裡的寶貝。今生,更是被自己呵護,甚至還是真正的公主。還有五個乾孃,一個姨娘的疼愛。
這樣被呵護的夏紫鶯,縱然聰明絕頂,卻還是很脆弱的。
來到異世,投胎做一個小小的嬰兒,任誰都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更何況這個從小被父母視若掌上明珠的小公主。
她承認,自己對夏紫鶯是過於溺愛的。但是那是因為她堅信,具有成人思想的夏紫鶯並不會因為她的嬌寵而變得放縱。
如今,五歲的夏紫鶯有時顯得過於狠戾。雖然大多數的時候是嬌俏可愛的。但是在處事上有著她所沒有的果斷和決絕。
不得不承認,這些都是作為帝王所必備的特質。她沒有,夏紫鶯卻可以做到完美。
這本是不可思議的,卻有讓人感覺是那麼的正常,那麼的無可厚非。
想到夏紫鶯,她被矛盾充斥的眼睛瞬間變得柔和。原來,親情是這麼的美妙。
重新走回御案前,執起硃筆批閱奏章。
兩年前,她早已將魏思琴滿門抄斬,原本,她只是想斬魏思琴一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