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元序怔住了,而朱律已經搶先一步,跟在了蕭慎的身邊。
可憑國公爺這性子,這輩子怕是也不可能給蘇大姑娘放一回煙火。
蕭慎自這一記得開始,眉頭就沒舒展過,導致黑雲衛一干人等心裡都很是忐忑,不知道公爺今天是怎麼了。
膽子大的跑去問朱律和元序,他倆猜到一點點,可也不敢說。
蕭慎的腦子裡總是出現蘇卿跟在蘇黛身後的樣子,形單影隻的,然後元序的那句“可憐”又不斷地響起,導致他覺得十遍少了,應該二十遍的。
“今日人多,抽一個人去跟著蘇大姑娘。”蕭慎對元序說道。
“……小的這就去。”元序有些擔心歸箏會不會不高興,有她跟著,居然還要安排別的人?
但這會兒,元序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果然,跟歸箏對過暗語後,歸箏一臉地不屑。
回到蕭慎身邊,元序幾次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蕭慎不滿地看著元序。
“公爺,小的看到許多男子會給心儀的姑娘買燈籠,然後在河邊放河燈。”元序小聲提醒道。
買燈籠?放河燈?
“這有何意義?”蕭慎是真的不大明白。
“意義……”元序將自己抄過的《論語》等等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沒找到有何意義。
“公爺,小的聽到五皇子身邊的小廝唸叨過一句崇義仙君說過的話。”朱律在另一邊說道。
崇義仙君?蕭慎看向朱律:“說!”
“一個家裡過得好不好,先得看主母開不開心,主母開心全家開心。”朱律也不確定這個算不算有意義,因此說得小心翼翼的。
元序的懲罰是寫字,他的懲罰可是在演武場上穿著鎧甲跑圈,那真的累死人。
主母開心,全家開心?蕭慎暗自唸叨著這一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蕭老夫人。
上次見到母親是什麼時候,蕭慎都有些想不起來了,一來他回府少,二來他回府的時候,要麼母親在禮佛,要麼已經睡下了。
如果能時常見到母親,如果母親都能像蘇夫人那樣笑著跟自己說話,如果……蕭慎垂下眸子。
元序和朱律的臉色跟著蕭慎的臉色而變,明明公爺方才好像笑了,怎地瞬間又面如寒霜。
朱律已經做好了明日跑圈的準備,卻聽到蕭慎說道:“如何,才能讓她開心?”
“啊?”元序和朱律一怔,繼而大喜。
“公爺,小的還是剛才那句,送燈籠,放河燈。”
“公爺,送禮,貴的賤的不打緊,看到好的就送。”
“公爺,寫信……您不要瞪我,古來才子都喜歡鴻雁傳書,姑娘們可喜歡了。”
“公爺,上回您送的花拒霜說蘇大姑娘極喜歡,天天瞧著,摸摸。”
“公爺……”
元序和朱律攪盡了腦汁,終於把腦子攪空了,才一起看向蕭慎。
“不錯,都照辦。”蕭慎說道。
都,照,辦?!元序和朱律都想摁自己的人中,幹嘛說這麼多。
蘇卿正在和蘇黛在攤子上吃餛飩。
“大姐,這餛飩裡面居然還包了蝦仁呢。”蘇黛眼睛亮晶晶的。
雖說侯府吃個蝦仁也不算什麼,可是在這攤位上能吃到,真的算是驚喜了。
“可不,這都要十文錢一碗了。”蘇卿笑著回。
“這位姑娘,小店這餛飩雖要十文錢一碗,但這蝦可是好蝦呢,是從南邊捂著冰送到京城的。”攤主樂呵呵地解釋道。
“確實是極鮮的,辛苦了。”蘇卿說著給拒霜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一會兒給錢賞錢。
蘇家自己也有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