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這也需要令牌?”蘇卿難以理解。
“那些人不是一般人,萬一暴露……”李嬸兒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軍令如山!”
蘇卿心裡像是堵了一塊棉花一般。
“好,那我就以令主的身份告訴你,把你們知道的,以你們最好的辦法讓定國公知道。”蘇卿相信,赤衛軍裡一定有德才兼備,能好好處置此事之人,否則隱藏不到現在。
“是!”李嬸兒眼裡隱隱有了淚光。
“還有些姑娘藏在何處?”蘇卿又問。
“她們,都扮作了男兒。”李嬸兒哽咽了。
“李嬸兒,您是赤焰軍的一員,還只是軍屬?”蘇卿看向李嬸兒,覺得她的言行舉止,有別於普通婦人。
“回令主,屬下是赤焰軍中的青焰的指揮使!”李嬸兒目光堅定地看向蘇卿。
“原來……”蘇卿真的驚到了,“不知該如何稱呼才是?”
“回令主,屬下姓李名瑕,怎麼稱呼,您隨意。”李嬸兒說道。
“那我還是叫您李嬸兒吧,您叫我大姑娘便是。”蘇卿想了想又問,“您家中還有什麼人?”
“除了一個老頭子,便沒人了,他是橙焰的。”李嬸兒說著眼睛便潮溼了,“原本有個女兒,可是……”
蘇卿沉默了許久,才道:“她會回來的。”
雖然這一句話顯得有些蒼白,但李嬸兒的眼中卻出現了亮光,大概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番話。
“李嬸兒,我想見總指揮使。”蘇卿說道,“可是我現在沒辦法去良溪村。”
“我來想辦法,總指揮使過來一趟。”李嬸兒毫不遲疑地說道。
“在定國公眼皮子底下,合適嗎?”蘇卿讓李嬸不要小瞧了蕭慎。
赤衛軍的事情,蘇卿連拒霜等人都不能說,更何況是蕭慎。
“定國公這幾日大概要收網了,他總會出門的。”李嬸兒說道。
“那,那就拜託了。”蘇卿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果然第三日,蕭慎便要出門一趟,留下歸箏護著蘇卿。
蘇卿正在廚房燒火的時候,一個滿臉溝壑,穿著褐色短打的老漢擔了一擔柴禾進來,他看著後背都佝僂了起來,可那柴禾卻穩穩地落了地。
蘇卿往旁邊讓了讓,老人卻道:“屬下見過令主。”
“您是總指揮史言將軍?”蘇卿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此刻不便行禮,言將軍見諒。”
“屬下不敢。”言越一邊擺柴禾一邊輕聲道,“不知令主有何事。”
“侯府有傾覆之危,我需要一支赤衛軍進京。”蘇卿也沒有拐彎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