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呢,唉!”大蘇氏搖了搖頭。
大蘇氏親孃早逝,父親沒多年便娶了後母,後母尖酸刻薄,她沒辦法只能帶著弟妹奪了後母管家權,否則他們姐弟三個哪有活路。
當年也多虧了大伯母,也就是蘇氏親孃相助,連嫁妝她都出了一大半,因此大蘇氏和蘇氏雖是堂姐妹,但卻同親姐妹一般無二。
“大姐莫傷心了,現在可都是好日子。”蘇氏笑著對大蘇氏道。
“可不嘛,都是好日子。”大蘇氏也笑了。
大蘇氏誇讚蘇卿的時候,蘇琪咬咬牙,知道自己如今是比不了的,只得瞟了蘇黛一眼。
可蘇黛哪有什麼別的心思,別人誇蘇卿,她都恨不得在一旁點頭稱是呢。
傻子!蘇琪暗罵。
眼看著時辰到了,趙敬德拿出一方上好的端硯遞到蘇氏面前。
大蘇氏瞧著眉頭皺了皺,哪有女子的生辰送硯臺的理。
原是趙敬德根本就沒想起蘇氏的生辰,事到臨頭再出去買也來不及,而且給三個姑娘買金釵也費了不少銀子。
雖說趙敬德入贅多年,但蘇家的生意可是沒從他手上走過的,對於這一點,蘇氏也是清楚的。
平遠侯夫人似笑非笑地瞧著,清河郡主卻乾脆“嗤”了一聲。
“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筆好字,現如今為了家務瑣事都有些荒廢了,都是為夫的不是。”趙敬德將端硯放到蘇氏面前,“為夫願夫人今年見,明年重見,春色如人面。”
蘇氏接過端硯,笑容如花:“多謝老爺。”
願今年見,明年不再與你見。
趙敬德送完後,蘇卿也送上前送上自己做的抹額:“願母親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
這一句,叫蘇氏喉嚨都堵了起來,親自扶起了蘇卿:“多謝卿兒!”
眾人驚歎了一番蘇卿的繡工,便看向蘇琪。
蘇琪不免有些窘迫,她和趙敬德一樣,成天琢磨著與周家的親事,根本就沒想起來蘇氏的生辰,甚至暗自埋怨蘇氏過生辰都沒什麼動靜,臨了卻請了這些人過來,莫不是故意叫人看自己的笑話。
萬般無奈之下,蘇琪只得將自己桌上的炕屏拿了過來。
那炕屏是有一年蘇琪生辰,白氏送給她的,她跟蘇氏說是自己在外面看到中意的,便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