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死死地盯著蘇琪,蘇琪被她盯得發毛,不由得站起來,然後默默地退了兩步。
但就在這時,蘇卿突然抬手扇了蘇琪一耳光。
“你幹什麼?”蘇琪尖叫道,然後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臉。
“蘇卿,你……”趙敬德急得下了床,但身子晃了晃,又坐了下來。
一氣惱,趙敬德更加頭暈,哪有力氣做別的。
“幹什麼?”蘇卿沒搭理趙敬德,只是盯著蘇琪,“你是我娘養大的,卻對我呼三喝四的,你有一丁點兒感恩之心嗎?”
“我……”蘇琪想說她也是趙敬德的女兒,可她知道如果真的這樣說出來 ,明日都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地嫁出這南靖侯府,蘇卿肯定要給自己使絆子。
“蘇卿,她已經是南靖侯府的姑娘,是你妹妹,你是長姐……”趙敬德的話沒說完,便被蘇卿打斷,“父親,不要再跟我提長姐這兩個字,她對我這個長姐可有半分尊敬?”
“你……”趙敬德剛要開口,又被蘇黛打斷,“父親是不是要說她還沒長大?可她馬上就要出閣了,都趕在大姐前面了呢。”
趙敬德的話被蘇黛說了,他反倒不好再說什麼了。
況且,蘇卿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讓趙敬德心裡還有些不安。
“父親,您昨天夜裡跟同僚喝酒到那麼晚回來,定是先熱後涼,受了風寒。”蘇卿嘆了口氣。
趙敬德頓時一鬆,原來她說的是這個,還以為……也是,她一個閨閣女子,怎麼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去了哪裡的。
真是被主子一嚇,便有些疑神疑鬼的了。
趙敬德在額頭上揉了揉:“你說得是,往後再也不能如此了。”
其實趙敬德昨天夜裡是先去了白氏那裡,然後才去的酒肆,為的就是沾染上一些酒氣,免得蘇氏起疑。
“蘇琪,你不是有孝心嗎?看到父親如此難受,還不快扶他上床?”蘇卿冷冷地瞟了蘇琪一眼。
蘇琪暗道,你怎地不扶?
可眼下蘇家只有趙敬德一人站在蘇琪這邊,她除了討好,還能做什麼。
暗自嫌棄地將渾身發燙,且又因出汗,體味頗重的趙敬德扶到了床上,蘇琪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很是委屈地說:“爹,那大姐打我的事就這麼算了?”
“打你是為了讓你知道好歹。”蘇卿攔在趙敬德前面說道,“這是在蘇家,你若在平遠侯府,恐怕就不是被扇一耳光這麼簡單了。”
蘇卿昨天夜裡夢到時,當她得到蘇瑞將南靖侯府改為趙姓後,立即趕回來,卻被蘇琪當頭扇了一下耳光,因此看到蘇琪,她就手癢。
“我在平遠侯府是世子夫人,誰還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不成?”蘇琪說到這個,底氣又上來了,“誰會像你一樣像個潑婦一樣,抬手就扇人。”
蘇琪說這話的時候,又後退了一步,生怕蘇卿又要掌摑自己。
“世子夫人?”蘇卿一聲冷笑,“你能坐得穩這個位子才好。”
蘇琪還要說什麼,卻被趙敬德喝止:“琪兒,給我倒杯水喝。”
“父親果真還是最喜歡二妹,那就有勞二妹了。”蘇卿朝趙敬德行了一禮,“女兒還有事,便先忙活去了。”
“你有何事啊?”蘇琪哪裡願意伺候人,她也不會伺候啊。
“二妹如果不願意也行,那我就坐在這兒伺候父親。”蘇卿笑著轉身。
“卿兒你忙你的去。”趙敬德瞪了蘇琪一眼,在蘇卿離開後,才忍不住道,“琪兒,你得學會動腦子,你明日出閣,她是為了誰忙活的。”
蘇琪聽到這兒,才噘著嘴沒反駁。
“琪兒,你大姐這個人,你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趙敬德說著咳了幾聲,蘇琪往旁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