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敬德倒不是真的良心發現,而是想到蘇卿和五皇子的事情,不想讓蘇琪把蘇卿得罪狠了。
朝廷之事風起雲湧,最終如何,誰都不好說。
“知道了,你們都護著她。”蘇琪說著眼圈便紅了。
“沒良心的丫,我一直護著誰,你心裡不清楚?”趙敬德嘆了口氣,“我若不是贅婿……”
“爹,您若不是贅婿,我也不用受這個氣了。”
蘇琪相關如果趙敬德不是贅婿,自己也是家裡的嫡長女,也可以像蘇卿一樣耀武揚威。卻沒想過,如果趙敬德不是贅婿,她便是趙家的嫡長女,又有什麼可以耀武揚威的。
回到雪蘭居,蘇卿問歸箏:“你可看出什麼了?”
歸箏搖了搖頭:“回大姑娘,奴婢什麼也沒看出來。”
蘇卿眉頭輕蹙,那昨天夜裡那個黑衣男子是什麼人,居然能讓趙敬德如此畢恭畢敬的。
這個發現,讓蘇卿有些不安,趙敬德是蘇家贅婿,他若做了什麼要命的事,蘇家也逃不脫干係。
可惜歸箏看出那人會武,因此並不敢靠近,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身影。
歸箏離開後,水月便被帶了進來。
當著眾人的面,蘇卿對水月說道:“看你會武的份上,除了陪著我出門之外,其他的活計也不用你做,平時往廚房那邊跑跑腿,或者買些針頭線腦的便成了。”
水月一聽確實沒什麼要緊的,當即喜不自禁:“是,大姑娘,我一定好好做。”
望梅在旁邊聽不下去了,提醒道:“你得自稱奴婢。”
蘇卿擺了擺手:“隨她吧!”
水月又是一喜,只是嘴還沒咧開,便聽到望梅道:“可是大姑娘,她不稱奴婢,若讓旁人聽見了,會說咱們府上沒規矩的。”
規矩?水月心情忽地一下又落了回去,想到她孃的交代,只得開口道:“那我就稱奴婢吧,反正就一個稱呼而已。”
娘說,作為青焰,能忍常人不能忍之忍,一個稱呼又算得了什麼。
蘇卿知道望梅說得在理,最要緊的事,她以後要帶著水月出門,若是被別人抓住了規矩上的漏洞,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望梅,回頭你好好教教水月。”蘇卿叮囑完望梅,又對水月道,“好好學,於你總是沒有壞處的。”
“大姑娘說的是,我……奴婢記住了。”水月朝蘇卿行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禮,把蘇卿和望梅都看笑了。
“你這樣兒可沒辦法跟大姑娘出門。”望梅笑道。
“那以後就拜託望梅姐姐啦!”水月朝望梅行了一禮,“我不怕苦的。”
這一點蘇卿是信的,怕苦的如何能練武,更進不了青焰。
望梅離開後,蘇卿給水月的第一個任務,便是讓李嬸安排個人去趙敬德夜裡去的那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