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份?蘇氏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
“我過分?老爺也是朝廷命官,還是不要信口開河的好。”
蘇氏慢悠悠地說,“我說的有什麼錯?再怎麼著,你這個爹馬琪還是會認的,趙家說起來,也是耕讀傳家,她總不應該看不起吧。”
這一句話倒說得趙敬德不由得深思了起來,是啊,該把趙家託上來了。
蘇氏說得在理,趙家雖比不上世家大族,但也是耕讀傳家,哪朝哪代都沒人敢小瞧了。
“若是如此,後日還請夫人也跟我一起回趙家。”趙敬德看向蘇氏,怕她拒絕,又道,“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好,既然去,那就把孩子們都帶上。”蘇氏說道,她覺得蘇卿和蘇黛應該是想過去瞧瞧的。
至於蘇瑞,馬琪一出門,他便去了書院,深以這個姐姐為恥。
趙敬德深深地看著蘇氏,想著畢竟是夫妻,她應該是並不想真的跟自己鬧僵,心裡頓時鬆了鬆。
離開怡和院,趙敬德便讓人給周家傳話,說了去趙家回門的事。
“這像什麼樣子,我們堂堂侯府,跟趙家結親?”平遠侯夫人怒道。
“事到如今,還說這個做什麼?”平遠侯瞟了平遠侯夫人一眼,“你們辦的什麼事,居然不上門迎親。”
“侯爺,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他不願意去迎親,我能押著他去不成?”平遠侯夫人也惱了。
“如何不成?就該押著他去。”平遠侯怒道。
“你……”平遠侯夫人深吸一口氣,但還是沒壓下心底的氣惱,“若是侯爺回來得早一些,便可以押著他去迎親了,那侯爺又是做什麼去了,竟一夜未歸。”
“我自是有事。”平遠侯甩了甩袖子,面色竟有些不自在。
平遠侯夫人心裡雖有疑慮,可平遠侯不說,她也沒別的辦法。
“事到如今,難不成真的要去趙家回門?”平遠侯夫人看向平遠侯。
“那難不成去馬家?”平遠侯沒好氣地說。
那馬家父母知道兒子兒媳沒了之後,沒多久也病故了,哪裡還有人在。
可若連個回門的親都沒有,平遠侯府不得被人恥笑,這可不是什麼庶子媳婦,而是世子夫人。
“只要家世清白便無礙,頂多往後多提攜提攜。”平遠侯說道。
“他們家讀書人也只有入了贅的趙敬德,還能提攜誰去。”平遠侯夫人嘆道。
“他們家老大不還有個兒子正在讀書?”平遠侯說道,“年紀雖不大,但也不急,慢慢來。”
平遠侯夫人嘆了口氣,話到說到這份上了,那也只能這樣辦,早知道真的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押到南靖侯府去。
也因此,平遠侯夫人看到過來請安的馬琪,氣不打一處來,如果當初不是她勾引了自己兒子,何至於此。
因此在第二日馬琪和周章成過來請安的時候,平遠侯夫人便沒好氣地說:“小聲小氣的,你的喉嚨是被誰掐住了不成?”
馬琪沒想到自己才請個安就被斥責一頓,頓時眼淚漫上了眼眶:“母親……”
“做這個倒黴樣子給誰看?”平遠侯夫人拍著茶几道,“我們周家造了什麼孽,要娶你這樣的兒媳婦。”
“母親,兒媳做錯什麼了?”馬琪一臉委屈得看向周章成,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幾句話。
可週章成在一旁喝著茶,像是沒聽見似的。
“世子,您說句話呀。”馬琪只能喊了出來。
“我拿你怎麼著了不成?居然當著我的面兒,就如此作為。”平遠侯夫人手中的茶杯朝馬琪扔了過去。
“母親熄怒,為了她氣壞了自己身子不值當。”周章成這才起身,然後給平遠侯夫人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