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這點兒分寸自己還是知道的。
“這是多少銀子的事麼?這是你小小的年紀就敢進賭坊的事。”趙敬德幾乎咆哮了起來。
“爹,那我多大可以進賭坊?”蘇瑞抬起頭來看向趙敬德。
“多大?多大都不可以進賭坊。”趙敬德衝著蘇瑞吼道。
“那往後我若是做官,賭坊裡犯了案子,我對裡面一無所知,該如何斷案?”蘇瑞再一次問趙敬德。
這一次,蘇瑞一直被趙敬德引以為傲的聰明勁兒,差點兒把他給氣死了。
“誰說做官就一定要斷案了?誰說斷案就一定與賭坊有關了?”趙敬德伸手就要朝蘇瑞扇過去,只見他一躲,到底沒捨得,最終拍到了桌子上。
手掌一麻,趙敬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萬一呢?”蘇瑞卻道。
“萬一……”趙敬德指著蘇瑞,“你這個,這個逆子,怎地如此不明辨是非?”
說到這兒,趙敬德忽然覺得不對勁,扭頭看向蘇氏:“夫人,你真的不管?”
“瑞哥兒,快向你爹賠禮道歉!”蘇氏看著蘇瑞正色道。
“爹,都是兒子的不是。”蘇瑞賠禮的速度倒也快,可趙敬德卻皺著眉頭,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便是如此了?”趙敬德看向蘇氏。
“那老爺還要如何?”蘇氏也看向趙敬德,“總不能動用家法吧?”
趙敬德想到蘇家的家法是那近乎一人高的木棒,最終還是沒捨得鬆口。
“下次若讓我看到你再進賭坊,我打斷你的腿。”趙敬德放了狠話。
“不會了爹!”蘇瑞小聲道,眼底卻滿是不以為然。
蘇卿和蘇黛對視了一眼,見裡面沒聲音了,這才一起進去行禮。
“你們怎麼過來了?”趙敬德覺得她們是過來看熱鬧的,心裡頗為不滿。
“爹,我們過來一起用晚膳啊。”蘇卿回道。
“爹是不是不想見到我和大姐啊?”蘇黛直接問道。
“胡說,我哪有說這樣的話。”趙敬德心裡實在是不悅,因此起身道,“你們吃吧,我去書房還有點事,便在那裡吃了。”
走之前,趙敬德還瞪了蘇瑞一眼,又叮囑蘇氏好好教導他,否則將來他如何擔得起南靖侯府的重擔。
蘇卿笑了笑,暗道,又不是我的兒子,為何要擔起南靖侯府的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