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知道,有南靖侯府舉薦,秦士昭是肯定能夠考得上的,他每次學考,都比自己更穩定。
而且因為蘇氏給銀子,所以蘇瑞不明白的會直接去找先生,夫子也會講解得很是詳細。
秦士昭卻是不行,他連個銅板都送不起,夫子們雖然沒有對他特別地苛待,但也從來沒有私下為他講解過。
這樣一比較,秦士昭的學問,就比蘇瑞的要強上許多。
甚至蘇瑞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秦士昭考上進士,也是早晚的事情。
即使如此,蘇瑞也不認為秦士昭是他的好友,他不喜歡秦士昭。
“瑞哥兒,可不能這麼想。”蘇氏這段時間一直頗為慈愛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小秦公子是個好孩子,也是清白人家出身,你可得好好向人家學。”
蘇氏每說一句,蘇瑞的臉色便難看幾分。
可蘇瑞也知道,蘇氏的主意是不可能變了,因此也只能咬牙接受。
但當蘇瑞發現秦士昭的住處居然就是自己旁邊的院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蘇瑞跑進凝墨軒將蘇氏準備的筆墨紙硯都砸了,甚至連博古架上的花瓶也砸了好幾個。
秦士昭就一直在旁邊默默地看了,直到蘇瑞砸累了,他才坐了下來。
“你怎麼不說話?”蘇瑞看向秦士昭。
“這些都是南靖侯府的東西,你砸自己家的東西,我有什麼可說的。”秦士昭無所謂地回道。
“既然知道這是南靖侯府,你為何要進來?”蘇瑞怒視著秦士昭。
“因為蘇夫人請我進來,給了銀子的。”秦士昭白了蘇瑞一眼,他知不知道銀子有多好啊。
有了銀子自己可以讀書,孃親和妹妹也不用幹那麼多活。
而且聽侯府下人說,蘇夫人人好,年前還會發布料,那樣就能給孃親和妹妹做一身新衣裳了。
想到這兒,秦士昭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
蘇瑞見秦士昭居然還笑,肯定是在嘲諷他,心裡一怒抄起手邊的硯臺就朝他砸了過去。
秦士昭沒想到蘇瑞居然突然會這麼做,他平時再惱,也不過是給個冷臉罷了。
這再躲也來不及了,秦士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硯臺直衝自己面門而來。
蘇瑞也沒想到秦士昭竟然不躲,頓時小心肝兒也是一顫,臉都白了。
就在硯臺快要砸到秦士昭的時候,突然“當”地一聲響,一顆石子兒朝硯臺砸了過去,秦士昭“啊”地一聲捂住了臉。
硯臺雖然裂開,有細碎的小石還是飛到了秦士昭的臉上。
“蘇瑞,你幹什麼?”蘇卿出現在門口。
“大……大姐……”蘇瑞的聲音也在抖,本能地就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難不成你還拿著硯臺玩兒不成?”蘇卿厲聲道,然後快步走到秦士昭身邊:“小秦公子,你怎樣了?”
秦士昭緩緩地放下胳膊,露出一張臉。
蘇卿瞧著不由得心裡一緊,秦士昭的臉上被劃了好幾道血口子。
“快去請大夫。”蘇卿對拒霜道。
“是,大姑娘。”拒霜應聲跑著出去了。
而蘇瑞見此,鬆了一口氣,腿也有些發軟。
還好……還好硯臺沒砸到秦士昭頭上,否則,這人只怕是命都沒了,自己會不會下獄啊。
大夫檢查了秦士昭的傷口後,表示沒事,養養就好了,但蘇氏還是非常生氣。
這一回,蘇氏竟對蘇瑞動用了家法,趙敬德趕回侯府的時候,十板子已經打完了。
“夫人,何至於此?”趙敬德看到蘇瑞都快暈死過去,也差點兒一口氣沒緩過來。
蘇瑞賭博蘇氏不管,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