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了這個地步,眾人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興致了,紛紛告辭離開。
嘉敏郡主是和周氏一塊兒離開的,兩人攜手同行,不由得令人忍不住猜測,莫不是蕭家要與嘉敏郡主結親?
周氏的長子也正要說親,但蕭家還有個國公爺沒說親呢。
只不過周氏的長子怕是配不起郡主,可定國公那性子,嘉敏郡主能受得了?
“我三姐怕是……”陸婉涓搖了搖頭,欲言又止,可沒一會兒又細聲道,“不過,她也是個不服輸的。”
蘇卿看了陸婉涓一眼,笑了笑沒回話,只是給水月使了個眼色。
水月立即轉身離開,陸婉涓瞧了一眼,笑道:“你對你那個溫姐姐可是好得讓人嫉妒。”
蘇卿上前挽住陸婉涓的手:“她與我們不一樣,她的身份在這侯府容易吃虧。”
“我也是……”陸婉涓扯了扯嘴角,又道,“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早晚你也會對我這麼好的。”
“那是!”蘇卿笑著點頭。
“我們快些,別開席了什麼都吃不上了。”陸婉涓抬腳急急地朝辦宴的正廳走去。
陸婉涓轉身的時候,蘇卿的笑意淡了淡。
紀家的宴席自是豐盛,一個時辰過去了,仍然有新菜端上來。
水月匆匆過來,在蘇卿耳邊嘀咕了幾句。
“怎麼了?”陸婉涓立即湊過來問。
“沒事,那嬤嬤被關進柴房了。”蘇卿小聲道,“唉,我也是白操心,其實什麼也幹不了。”
“那可不,這畢竟是在安樂侯府,你便是公主又如何?”陸婉涓同樣小聲道,“日子還是得靠你溫姐姐自己來過。”
“你說得是。”蘇卿點了點頭。
其實水月說的,是那嬤嬤雖說被關進了柴房,但柴房裡卻有很多刑具,可見紀雲帆說的不僅僅只是餓三天的事情,要不然那個嬤嬤為什麼怕成那個樣子。
蘇卿又坐了會兒,便找了個藉口走了出來,對水月道:“這個訊息你去跟雲珠她們說一聲,讓她們提醒一下溫姐姐,往後在紀家說話做事小心些。”
水月走開,蘇卿嘆了口氣。
“大姑娘您別難過了,您若不為溫姑娘出頭,紀家也未必會對她好的。”拒霜以為蘇卿是在後悔。
蘇卿倒是有些意外地看著拒霜。
“拒霜,你有長勁呢。”蘇卿笑著說道,“紀家是為了利益才娶的溫姐姐,只有利益才能牽制住他們,這一點溫姐姐懂,我其實也是白操心。”
“溫姑娘從小就聰明的。”拒霜笑著回。
蘇卿點點頭,想起小時候兩人一起被拐的時候,溫存玉的冷靜理智。
她那麼小就算知道自救,現在肯定也不成問題的,蘇卿對於溫存玉一向有信心。
兩人坐了會兒,也懶得再去宴席上,乾脆找了個略偏些的地方窩著,等時候差不多了再去和蘇氏以及蘇黛會合,一起離開。
不得不說,這安樂侯府真是懂得享受,處處移步換景,又很是周到,即使一個很小的涼亭,也掛了簾子放了火盆,火盆上還溫了茶水,放了點心。
火盆旁有兩個放了錦墊的貴妃榻,躺上去就能看到遠處隱隱露出來的林子,應該是梅林,只是現在還沒有開花。
按理,這裡有火盆,怎麼著也有人看守,可卻一個人都沒有。
“這裡太偏了,估計小丫鬟溜到別的地方瞧熱鬧去了。”拒霜笑著說。
“那正好。”蘇卿回道。
蘇卿拿起一塊點心抿了一口,又讓拒霜也坐下來吃,反正這兒也沒人瞧見。
拒霜本就是個嘴饞的,因此扭捏了一下,便也坐到了一旁的小圓凳上。
主僕二人一個靠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