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這樣?”蘇氏一邊看一邊哭。
“還不是你們家那個勞什子家法鬧的。”趙老太太也在一旁哭著說。
“老太太,南靖侯府的家法是祖上定下來的,若沒有嚴厲的家法,蘇家只怕如今也不過就是普通耕讀人家,如何會成了侯府?”
“您對我南靖侯府的家法不敬,兒媳便只能把您請離蘇家了。”
蘇氏的哭聲戛然而止。
蘇氏這話聽得趙敬德心頭一梗,趙家一直自詡耕讀人家,她這不分明是在嘲諷趙家。
可趙敬德這會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趙家雖是一般人家,可他是個讀書人,趙老太太對他太淡泊,對他也沒有打罵過。
甚至可以說,這是趙敬德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痛。
“我,我說不過你,我只知道我兒子受了苦,受了大苦了。”
“我不走,我要留在這兒照顧他,免得他被人給害了去。”
趙老太太一邊哭一邊拍著床,偶爾手指還蹭到了趙敬德,痛得他汗珠子都滾了下來。
“你不走也可以,但別再胡說了。”蘇氏等趙老太太哭得差不多了,才對一旁的蘇瑞道:“瑞哥兒,你爹這可都是為了你,你給你爹跪下來,他不叫起,你不準起。”
“是!”蘇瑞老老實實地跪在了趙敬德面前。
趙老太太差點被趕出去了,這會兒也不敢再說話了。
況且,跪一下也不打緊。
可接下來卻發現,趙敬德一直趴著,並沒有叫起。
過了一刻鐘後,趙老太太忍不住推了推趙敬德:“老二,瑞哥兒還跪著呢,您快叫他起來。”
原本就痛得有些迷糊的趙敬德這會兒更痛了,當即暈了過去,可卻也沒人發現。
“瑞哥兒,你起來,祖母說了算。”趙老太太又去扶蘇瑞。
“瑞哥兒,你自己姓什麼,是哪家的人心裡要有數。”蘇氏冷冷地看著蘇瑞說道。
“是,娘,我知道!”蘇瑞忙道,跪得比之前更端正了。
蘇氏說完,又坐了會兒便離開了,畢竟侯府那麼多事兒呢。
趙老太太心想她離開了正好,瑞哥兒也不用跪了。
可蘇瑞不敢,屋子裡的人來來往往的,有父親的也有母親的,他不敢讓他們任何一個人認為自己不孝順。
誰知趙敬德這一睡,直到快凌晨了才醒,而蘇瑞便一直這麼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