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
“記得有事找我啊,我叫吳鳴,大家都認識我。”皂衣男子在身後喊道。
“無名?這是名字嗎?”拒霜嘀咕道。
“口天吳,口鳥鳴。”吳鳴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大姑娘,他不會聽見了我說話了吧。”拒霜心裡一緊。
蘇卿眉頭緊了緊,如果真的如此,那隻能說明這小小的滄川縣衙藏龍臥虎,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藏得下赤衛軍吧。
蘇卿隱約感覺到這次滄川之行,沒那麼容易。
回到客棧,歸箏也回來了。
“歸箏,你幹什麼去了?”拒霜問道。
歸箏沒有回拒霜,只是朝蘇卿搖了搖頭。
“沒追到人?”蘇卿道。
“也不是沒追到,追到一棟廢棄的民居前便沒了方向。”歸箏說到這裡,心裡一沉,“對方不像是一般習武之人,倒像是……”
“像是什麼?”蘇卿也有些不安。
“不是細作就是斥侯。”歸箏說道。
“細作和斥侯跟著我們幹什麼?”拒霜忽然覺得有些冷,趕緊去關窗,卻發現這窗戶也是關不緊的。
蘇卿不禁想起似乎一直以來,自己和“細作”兩個字便有些若隱若無的關係。
從在靜心觀回來的路上,到布匹店,再到這一次……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一直跟著自己。
或許,是跟著南靖侯府所有的人?
如果是,母親不是不提醒自己,要不就是她沒發現?
但夢裡,好像並沒有這些。
“暫時不要去找良溪村了。”蘇卿說著走到窗邊朝外面看了過去。
人不多,看著都是本地的居民,或者是攤販,而那些攤販看得出來,應該也是普通百姓。
“大姑娘,奴婢這兩日再出門去轉轉。”歸箏說道。
“不用了。”蘇卿搖了搖頭,“就算是細作,我們也無能為力。”
蘇卿的手觸及到赤焰令,難不成是為了這個來的?
但是不應該啊,按母親的說法,赤衛軍只有家主才知道,除了外祖父就是母親,現在多了個自己。
而且母親跟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第二人在。
可除了赤衛軍,自己又有什麼值得這些細作盯著的呢?
想不明白蘇卿乾脆就不想了,該出現的總會出現的。
但,歸箏不能離開自己,蘇卿甚至琢磨著,要不要再想法子買幾個武婢放在身邊。
母親和黛兒身邊最好也要有一個。
“大姑娘,那個是不是之前衙門的那個人,叫什麼鳴的?”拒霜指了指窗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