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等一下。”
從門裡出來一個梳著雙環髻的丫鬟,看著著蘇卿和拒霜手上的梅花眼睛都亮了。
蘇卿看了一眼,那門上掛著一個紅燈籠,燈籠上用金繡繡著一個“白”字。
那婦人,原來姓白。
“姐姐,你要買梅花嗎?”拒霜趕緊將手裡的花籃遞上。
“這梅花怎麼賣呀?”那丫鬟在花籃裡挑挑揀揀,卻發現哪一枝都好。
“十文錢一枝。”蘇卿說道。
“你這梅枝又不長,怎地要十文錢一枝啊。”那丫鬟搖了搖頭,可又分明是很想買的樣子。
蘇卿知道,她只是想砍價罷了。
“姐姐,我這梅花可是剛從樹上折下來的。”蘇卿拿出一枝梅花遞給丫鬟。
“你這……”丫鬟剛要說話,從門裡走出一個婦人來,“把這兩籃子梅花都買了吧。”
蘇卿看著那婦人,臉色微變,果然是個絕色。
雖然衣著簡單,但肌膚勝雪,唇若紅櫻,一雙眼睛似乎能看到人心裡去。
不還價,而且把兩籃子的梅花都買了,就連蘇卿都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
但人已經見到了,也算是不虛此行。
買 完梅花後,白氏和丫鬟便回了院子。
拒霜看向蘇卿,小聲道:“大姑娘,這生意還挺好做的,不過這是什麼人家啊?”
拒霜不傻,蘇卿好端端地扮做平民家的姑娘過來賣花,肯定是有她的用意。
但這用意,拒霜怎麼也琢磨不明白。
蘇卿想起昨天夜裡夢裡的一個片段,她最後的關頭,拒霜還是守著她的,而望梅已經被趕出府了。
“回頭我跟你細說。”蘇卿回頭看了一眼白家,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而白氏這會兒正看著那兩籃子梅花發呆。
“夫人,奴婢去把花插進來。”小桃高興地拎著籃子就要進門。
“等等!”白氏示意小桃放下花籃,然後道,“你沒發覺有什麼不對的麼?”
“有什麼不對的?”小桃看著梅花,甚至還扯了一瓣聞了一下,然後搖頭道,“夫人,奴婢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啊。”
“這籃子太好了些。”白氏小聲說道。
“籃子……”小桃拿起花籃,緩緩點頭,“夫人說得是呢,這籃子不但好看,且用材上乘,都夠買那兩個姑娘那一身的衣裳了。”
“而且,她們居然把籃子送給我們了。”白氏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然後看向小桃。
“夫人,奴婢明白了。”小桃放下梅花,閃身進了屋。
這宅子有個後院,後院的暗門可以通往另一個地方。
蘇卿和拒霜走在衚衕裡,眼看著就要出去了,忽然眼前一花,後脖頸一涼,兩個人全都栽了下去。
倒地的那一刻,蘇卿盯著眼前的這雙靴子,還沒來得及想,便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蘇卿發現自己被繩子捆得緊緊的,嘴上還塞著布。
“嗯,嗯……”拒霜也醒了,發現自己動不了,也不能說話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
蘇卿輕輕踢了拒霜一腳,示意她別掙扎了。
繩子綁得挺緊,平白浪費力氣不值得,但蘇卿發現自己的胳膊雖然綁在身後,手掌卻是可以動的。
自己的手可以動,那拒霜一定也可以。
蘇卿頗為艱難地轉了個身子,然後示意拒霜背對著自己,再伏下身子,將嘴裡在了拒霜的手裡。
拒霜頓時明白過來,將塞在蘇卿嘴裡的布扯了出來。
“姑娘,是誰綁了我們啊?”拒霜的聲音都在抖。
作為侯府嫡長女的丫鬟,拒霜在丫鬟裡可算是成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