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姐就問吧,我今日身子不適,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蘇琪說著就要起身。
“琪兒,你若身子不適,便躺到榻上去。”蘇氏瞟了蘇琪一眼。
蘇琪沒有像以往那樣反駁,而是乖乖地又坐了回來,蘇氏收回目光,唇色都有些發白。
蘇卿沒搭理蘇琪,只是對無憂點了點頭。
“墜兒,你為何要對大姑娘動手?”無憂一開口,蘇琪就跳出來了,“大姐,為何她來問?墜兒不是有意的,怎地問她為何要對你動手?”
“因為她就是有意的。”蘇卿說道。
“怎會是有意的呢?”蘇琪急了,“大姐,你莫要血口噴人。”
“墜兒,你說呢?”蘇卿看向墜兒。
“大姑娘,奴婢……”墜兒看了蘇琪一眼,“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不是有意推大姑娘的。”
說完,墜兒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泣不成聲。
蘇卿目光深深,墜兒在蕭慎那邊的時候,分明是什麼都招了,這會兒卻又改口了。
“大姐,我就說了她不是故意的,這都快過年了,何必弄得家宅不寧的。”蘇琪搖了搖頭。
“委屈求全換不來家宅安寧。”蘇卿起身朝蘇氏行了一禮,“娘,不如我們去假山那裡走一趟?”
“娘,我身子不適……”蘇琪剛一開口,便被蘇氏打道,“加件披風,陪著你大姐走一趟。”
蘇琪只覺得胸口悶悶的,她想像以往那樣撒撒嬌,或者哭訴蘇氏“偏心”,但卻又知道,今日沒用。
當一個人在乎你的時候,你撒嬌也好哭訴也罷,都有用。
當一個人不在乎你的時候,你怎麼著,她都是看不見的。
所以……蘇琪看著蘇氏的背影,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剜了一下似的。
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怏怏地跟在眾人身後。
到了蘇卿滑倒的那個地方,那裡已經立了一個和蘇卿一般大小的草人。
蘇卿讓無憂把墜兒放到她推自己的時候站的地方,然後把稻草人放在自己經過的地方。
“娘,您看看,若不是故意,這樣的距離,她便是整個人倒下來,也碰不到我。”
蘇卿說完回頭看向墜兒,不由得心頭巨震。
“墜兒,墜兒你怎麼了?”蘇琪上前扶住臉色青白,整個人往下滑的墜兒。
“快,請大夫。”蘇氏也驚了。
大夫趕來的時候,墜兒已經閉上了眼睛,脈搏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