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是瑞哥兒不懂事了,知道大姐一如既往,瑞哥兒就放心了。”蘇瑞往蘇卿這邊走近了兩步,但礙於男女之別又停住了。
“胡說,我們姐弟血脈至親,怎能不一如既往。”蘇卿說到這裡,又打趣道,“瑞哥兒不會有什麼事瞞著大姐,心裡才會如此不踏實吧?”
“大姐,我在書院裡日日苦讀,若真有什麼事,恐怕先生早就修書一封告之母親了。”蘇瑞說著攤了攤手,一臉地愁苦。
“原來是不願意讀書啊,那我回了母親,讓你離開書院便是。”蘇卿一邊走一邊笑著說。
“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蘇瑞撓了撓頭,“若真要這樣,母親只怕會被氣得坐了病。”
“你倒是有孝心。”蘇卿停住腳步,示意前邊的岔路說,“天冷了,快回去歇著。”
前邊不遠處就是隔著前後院的垂花門,穿過垂花門不遠的地方,便是蘇瑞的迎風堂。
“大姐,我先送你和三姐吧。”蘇瑞抬起頭看向蘇卿。
“不用了,趁著這會兒雪小了點兒,快些回去。”蘇卿朝蘇瑞笑了一下,又擺擺手,示意他快走。
“瑞哥兒你就快回去吧,要是受了風寒,我們整個侯府怕是都過不好這個年了。”蘇黛也笑著說。
“那……好吧!”蘇瑞朝兩位姐姐作了一揖,便無奈地轉身離開。
看著蘇瑞的小身子消失在黑暗中,蘇卿和蘇黛才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只是沒一會兒,蘇瑞再一次出現在月亮門處。
“公子,怎麼了?”丫鬟玉尺朝蘇瑞看的方向瞧了過去,只看到了自己手持燈籠所照身處,紛紛揚揚的雪花。
“以前,大姐都會先送我到院子裡,才回去的。”蘇瑞小聲道。
“許是大姑娘見公子年歲大了,才會如此。”玉尺在一旁勸解道,“公子,過了年您就十歲了,夫人就會為您請封世子了。”
蘇瑞略顯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但瞬間又消失無蹤:“母親要做什麼,豈是你能夠隨意揣度的,自己領罰去吧。”
“是,公子!”玉尺微微蹲身,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
第二天一早,拒霜服侍蘇卿的時候,總有些魂不守舍。
“怎麼了?”蘇卿看向拒霜。
“大姑娘,沒什麼,只是有件事兒,奴婢有些想不明白。”拒霜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何事?”蘇卿也覺得好奇,還有拒霜想不明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