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卿明明很想知道,卻使勁地忍著不問,蘇氏不由得笑了。
“不過是讓她當眾向你父親表明心意罷了。”蘇氏說完湊近蘇卿,“若有人不喜歡你,你別跟她急跟她吵,沒用,打蛇要打七寸。”
“那她究竟做了什麼,讓娘這麼生氣?”蘇卿忍不住問道。
就蘇氏的脾氣,尋常的挑釁,她應該不放在眼裡的。
“她呀,竟敢詛咒我沒有兒子。”蘇氏回道。
蘇卿終於明白,為什麼太后要下那個懿旨了。
對於別人來說,都夠惡毒的,而南靖侯府是為了大梁,家裡才男丁凋零,清河郡主代表著皇室,如果宮中不罰,不是讓人寒心麼。
再者說了,南靖侯府代代良將輩出,皇上和太后對於蘇家的後代未必沒有寄予厚望。
“娘做得對,她該的。”蘇卿說道。
母女倆相視一笑。
方掌櫃的動作快,隔天就把兩個身上出疹子人的詳細情況送過來了,蘇卿對比一看,兩人一個城南一個城北,祖上似乎都沒什麼交集。
唯一相同的是,兩個都到蘇氏布店買過料子,做過衣裳。
另一個,都是富戶,當然這也不算什麼特別的,不是富戶也買不起蘇氏布店的料子。
“出疹子的情況呢?”蘇卿對拒霜說,“你再跑一趟,查清楚這兩人發病的過程以及症狀,越細越好。”
見蘇卿面色凝重,拒霜立即雲辦。
結果是,這症狀居然也是一模一樣,連起病的時辰都是相差無幾,蘇卿的心情沉重了些,難不成真的是瘟疫?
“把歸箏叫過來。”蘇卿揉了揉太陽穴。
歸箏以為蘇卿有話要帶給定國公,一個鋪子對於女子來說是往後在婆家安身立命的本錢,而且現在蘇卿手上的開銷,許多都是來自這幾個鋪子,哪一個都疏忽不得。
可蘇卿卻是讓她帶著拒霜一起,去查查行腳商,詢問清楚安城瘟疫的情況。
“或許,可以在定國公那裡問問。”歸箏建議道。
“歸箏,事情我是讓你去辦,你怎麼辦是你的事,但我不欠這個人情。”蘇卿淡淡地說道。
不是不能欠蕭慎的人情,而是不能輕易欠。
人情這個東西,次數是有限的。
自己能辦到的,何必求人。
歸箏也明白了蘇卿的意思,低著頭退出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