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接著走上前,看著那群人,“我是大明寧陽侯陳應詔,聽說你們求見本侯?”
那群人一聽到陳應詔的名頭,在一位老者的帶領下向陳應詔行禮,“原來是寧陽侯,草民等不識侯爺虎威,還請侯爺恕罪。”
“免了。”陳應詔沒有過多客氣,“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
“回寧陽侯。”領頭的那老者一拱手,“我等皆是漢人,只因祖上喬居呂宋,我等這才於還在定居。”
“然,我等雖身在海外,可心卻是向著我大明。聽聞朝廷派水師前來呂宋,我等莫不是感激涕零,猶如失孤重回母親懷抱。”
這老者的話在陳應詔聽來,就是一眼假。
又是感激涕零,又是重回母親懷抱,全是裝腔作勢。
你們若是真的心向大明,別的都不提,最不濟,也得帶點雞鴨牛羊之類的東西來犒軍啊。
再看看你們這樣,一個兩個胳膊提溜著兩個爪子就來了,幹動嘴,一點物質上的表現都沒有。
也不能說一點物質上的表現都沒有,人家好賴還綁過來一個西洋人呢,雖然沒什麼用。
陳應詔以後就是呂宋總兵,免不了要和當地的漢人打交道,因此,心中雖然不悅,可面上依舊笑臉相迎。
“呂宋本是我大明故土,自成祖冊封呂宋總督,而來已有二百餘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大明皇帝陛下,心懷各地赤子,生怕海外百姓受到欺負,這才派我等率水師前來,為我大明百姓排憂解難。”
“來之前,本侯就聽聞這些西洋人窮兇極惡,猶如獄中惡鬼。待六師臨之,天威降之,這才發現,西洋人,不過爾爾。”
“諸位久在呂宋生活,可曾受過那些西洋人的欺負啊?”
“如果有,就和本侯說,本侯一定為你們做主。”
領頭的那老者連連稱謝,“多謝寧陽侯掛念。”
“哎,”陳應詔打斷那老者,“這話說的可不對。”
“不是本侯掛念,是我大明皇帝陛下聖明,擔心你們這些海外百姓的安危,故才派陳將軍與本侯率水師前來。”
“要謝,你們應該謝皇上聖恩。”
“是是是。”那老者連連稱是,“多謝皇上聖恩。”
“西洋人雖為化外蠻夷,不通禮數,可有我大明聖君在朝,又有寧陽侯這等大將在朝,那些西洋人又豈敢放肆。”
“即使有些許蠻橫的西洋人,終算不得什麼。”
“不過,說到蠻橫的西洋人,草民這次來求見寧陽侯,正是因為草民等抓獲了一個西洋人。”
“帶上來,讓寧陽侯過目。”
那老者對後面一招手,有幾個年輕的棒小夥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西洋人走到陳應詔面前,兩個小夥一人一腳踢在那西洋人的腿上,“跪下!”
陳應詔俯瞰著跪在地上的西洋人,“這是?”
那老者上前解釋,“寧陽侯,這個西洋人說是什麼傳教士,整天在我們漢人中說什麼上帝,什麼教皇,讓我們信他們的西洋教。”
“草民等覺得這個西洋人可能會對朝廷水師產生威脅,草民等一商量,派幾個年輕的後生將這西洋人拿住,扭送到朝廷水師面前,請朝廷發落。沒想到在此竟得見寧陽侯虎威,真是三生有幸。”
陳應詔沒有在意那老者拍馬屁的話,而是打量著那西洋人,“傳教士?”
“把他嘴裡的襪子拿了,讓他說話。”
“是。”一個明軍士兵上前拿出塞在那西洋人嘴裡的襪子,
或許是這襪子太臭了,那士兵剛從那西洋人嘴裡掏出來,就立刻皺著眉頭甩到一旁。
那西洋人連咳嗽好幾聲,最後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西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