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孔尚賢面如死灰,他平時的所作所為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不清楚嗎,去族人中打聽,我孔尚賢是那禁得住打聽的人嗎!
“外面的人都說衍聖公潛心治學,其實也不全是,衍聖公是文武雙全,之前我還見他在院子裡打拳呢。”
宋世恩知道郭氏下面肯定還有話,立刻接言,“衍聖公還會武呢,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可不是嘛。”郭氏熱心的介紹,“衍聖公平時也打拳,可最喜歡的,還是他書房裡的那套盔甲。”
“就是不知怎麼,沒有見衍聖公穿過那套盔甲,就藏在書房裡,既不見光,也不讓人擦拭。”
眾人眼中無不閃著精光。
孔尚賢兩股戰戰,剛一邁腿想要離開,可彰武伯楊世楷在門口堵著呢,他只好將腿撤回。
王用汲站起身,其餘人也起身,“太夫人,叨擾了。”
“幾位上差,你們不再坐會啦?”郭氏還在挽留。
“多謝太夫人好意,可還有公務在身,不能久待。”
王用汲走出房門,對著隨行計程車兵厲聲吩咐,“招呼兵士把守住衍聖公府的所有出入口,其餘兵士進入衍聖公府待命。”
“是。”那士兵急匆匆跑去。
“請衍聖公去他的書房。”
到了書房,孔尚賢反而氣定神閒。
“搜。”山東巡撫宋應昌下令讓士兵搜查。
搜了半天,什麼也沒搜出來。
可郭氏恨不得生吃了孔尚賢,沒有理由在這上面撒謊。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駱思恭拽著衍聖公府的管家走了過來。
“諸位大人,衍聖公府內有大量茶葉,府中的下人交代,是四川運來售賣的,明顯就是違背律例。”
“還有,據這傢伙交代,衍聖公除了這一間書房外,還有一間,只不過知道的人不多。”
“剛好,這傢伙知道。”駱思恭一扔那管家,前面帶路。
看那管家的模樣,倒是看不出傷,但駱思恭要是沒動手,這管家絕不可能老實交代。
至於駱思恭究竟採用了什麼手段,沒人真的關心。
眾人在那管家的引領下,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
駱思恭看向孔尚賢,“衍聖公對這個地方可熟悉?”
孔尚賢當然不能承認,“不熟悉,衍聖公府那麼大,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那咱們就去裡面瞧瞧,看看有沒有衍聖公熟悉的東西。”
“搜!”
駱思恭一聲令下,錦衣衛還有士兵立刻從進入搜查。
沒一會,一個錦衣衛出來稟報,“發現一套盔甲。”
眾人走進一看,一套盔甲陳列在正堂。
駱思恭笑著看向孔尚賢,“衍聖公,還有什麼好說的?”
孔尚賢連忙否認,“這是怎麼回事,不可能啊。”
“這是誰把盔甲放到我書房裡了?”
“你承認這是你的書房了!”
孔尚賢腦子嗡嗡的,癱坐在地上。
西寧侯宋世恩上前觀察那副盔甲,“這上面還刻著鑄造日期呢,至元二十六年臘月初八。”
彰武伯楊世楷如獲至寶,“至元,這可是元世祖忽必烈的年號。”
“孔尚賢,你私藏前朝甲冑,心懷胡虜,是想要造反不成!”
孔尚賢顫顫巍巍,“不……不是。”
“這是先祖按例於年關進京朝賀時,胡虜賞賜下來的,不是作戰用的盔甲,是禮儀盔甲。”
“我是真的不知道府上還有這麼一處地方,華夷嚴辨,我若是知道府上還存留有胡虜的盔甲,早就銷燬了,不可能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