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愣住,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別開視線,驚愕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了,“你……”
這人?她明明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她是女子,竟然當著他的面兒直接將衣袖撕了?她難道就不知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麼?還是說她根本就沒將他這個人放在眼裡?不然怎麼如此隨意?一個女兒家竟然說將衣服撕了就將衣服撕了,而且她竟還自在的很,沒一點兒羞怯之意,她究竟是不是女人?
鳳雲棲自顧自的清洗傷口,面無表情,“不過一條手臂而已。”
名滿聞言錯愕的轉頭,她竟說不過一條手臂而已?那不是一條手臂的問題好罷?不過,她都不介意讓他看了,他為何還是那麼彆扭的站在這兒,還不如正大光明的看!這麼一想,整個人覺得自在多了,就近坐了下來,支著手臂望著那兀自處理傷口的人。
衣袖被撕了下來,整個手臂都暴露在空氣中,纖細白皙,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條几乎貫穿整個上臂的傷口,傷口依然還流著血,可見傷口的嚴重程度。切口整齊纖細,是劍傷,她竟受傷了?是遇到伏擊了麼?沒想到在天下腳下竟還有人敢對鼎鼎大名的平安王出手,膽子不小嘛!
不過,能傷到她鳳雲棲的人必是高手,看來是有人盯上她了。
看著那張冰絕的臉,名滿緩緩開口,“為何不告訴桃花你的身份?你們不是一向形影不離的麼?”
那樣深的傷口肯定很痛,而她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受傷的人不是她一般,那究竟是怎樣的忍耐力?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而已,可她是那麼不同,冰冷,孤寂,隱忍……每一面都那樣吸引人,對她,他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依她的背景應該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少女,可如今的她卻是與正常生活下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她好像經過怎樣的滄桑一般,冰冷淡漠,好似這世上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在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
鳳雲棲上藥的動作微微僵了一下,旋即恢復,鳳眸低垂,眸中不見一絲波瀾,“與你無關。”
桃花此刻必定又在胡思亂想了罷?
“與我無關?”名滿挑眉冷笑,“王爺可別忘了,如今我可是唯一一個知道你身份的人,更是你親自選定的部下,而且我已打算追隨王爺左右,怎能說與我無關呢?不過,王爺不告訴桃花也好,他現在可是已經對王爺……”說到此處,他故意停了下來。
對她如何?鳳雲棲抬頭,正好迎上那雙染笑的眸,“阿滿,我不管你究竟想做什麼,但不要隨意觸碰我的底線,那結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我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呵……”名滿輕笑一聲收回視線,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我知道王爺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我看的出來,只是我這個人向來不知什麼是底線,王爺可要隨時提醒我哦?我可是一點兒也不想英年早逝。”
嘴可真夠硬的啊,一句也問不出來。
主子女扮男裝,身邊的侍女男扮女裝,事情一件接一件,謎團一個連一個,瞧他找了一個多麼有趣的主子!
鳳雲棲聞言冷哼一聲,並未接話,抓起白瓷瓶將金瘡藥倒在了傷口上,頓時一陣火灼般的疼痛,待那陣疼痛過去,她才拿起棉布準備包紮傷口,棉布方才繞到手臂上便滑了下來,一隻手根本無法固定。
名滿見狀,無奈的搖首輕笑,起身走了過來,“我說王爺,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坐在這兒你不知道叫麼?什麼事兒都想自己來,你還真是夠獨立的……”說著,人已走到軟榻旁,伸手接住了滑落的棉布,動作輕柔的包紮起來。
鳳雲棲沉默以對,望著那雙修長的手來回穿梭,很快包紮好繫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收回手臂微微動了動,鬆緊度剛好適合,“沒想到你還挺嫻熟的。”
終於得到了一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