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是就不是。”陳護士胖乎乎的臉上閃著賊賊的笑，打那個29床一住進外二，她就看出那個範斯岑對墨菡的感情不一般。就算她再笨，也看出他對墨菡有企圖，她半開玩笑地說道：“墨菡，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有那麼帥的男人中意我，我一定不會拒絕，直接撲倒他。”

“你……”墨菡無語地眨著眼睛，沒想到陳護士會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她頭一次聽到女孩要倒追男人的說法，而且還是那麼直接，撲倒……想想，她就一身雞皮疙瘩。陳護士什麼時候如此開放了？滁洲這麼保守的城市，女孩不該是羞澀內外才對嗎？

“不用驚訝。這種世道，能遇到好男人不容易，遇到了就不能錯過。可惜我長得太胖，也不像你這麼漂亮。要不然，我一定倒追他。”陳護士無奈地託著下巴，嘆了口氣。

墨菡看著陳護士圓圓的臉，知道她對自己的容貌有些自卑，便用鼓勵的語氣說道：“小陳，你雖然胖了點，可也珠圓玉潤得很可愛。總會有個好男人喜歡你的可愛與善良。”

“謝謝！”陳護士拍拍墨菡的肩膀，只一瞬就又恢復開朗，笑彎了雙眼，“你要有不要的好男人，記得留給我。這叫肥水不留外人田。”

墨菡被陳護士逗笑。

“好了，不能再笑。29床你沒來的時候就在找你，你趕緊去看看他吧。”陳護士說完，就推著墨菡往29床走。

“我還沒換衣服。”墨菡無奈地笑道。小陳像是急著當媒人，要撮合她與範斯岑。

陳護士看到小趙頻頻往這邊看，就低聲叮囑：“你換完衣服就去看29床，少理會小劉。她這兩天瞧誰都不順眼。”

“嗯。”墨菡點點頭。

雖然在一個科室，她與劉護士的關係始終不太好。以前劉護士只是嘲笑她的貧窮，現在又多了一份嫉妒。劉護士怕是喜歡上範斯岑了，所以每次她從範斯岑的病房出來，劉護士對她都免不了一頓冷嘲熱諷。她早察覺出來這一點，所以始終對劉護士敬而遠之。

走到更衣室，她將身上的呢子大衣脫下，換上護士服。護士服下的她套著一件白地帶碎花的旗袍，滾著藍色的邊。兩條纖長的美腿在護士服下若隱若現，時而從旗袍長長的開叉處露出來，這似露非露的模樣，比完全露出來還要誘惑。墨菡完全無視自己的美，只用幾根髮卡將如瀑布般的長髮簡單地盤起，便戴上護士帽，走出更衣室。

墨菡在跟小陳做好交接班後，就端著體溫表盒挨個病房送。當她走進範斯岑的病房時，看到他正閉眼倚著床上，側著的酷臉有些蒼白。似乎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範斯岑倏地睜開眼，手伸到枕頭下，然後如一隻獵鷹一般戒備地看向門口，在看清進屋的人是她後，他便放鬆下來，將枕頭下的手收回來。

墨菡裝作沒看到範斯岑的動作，朝他淡淡地笑了笑。枕頭下該是隻手槍吧？那露在枕頭外的黑色槍把告訴她自己猜的應該沒錯。雖然他從來沒說過自己的事，可她早就猜到他現在的身份決不是普通人。所以對他枕頭下的手槍，她並有太多驚訝。不管他做過什麼，現在是什麼身份，他都是她兒時的朋友。

她將手中的體溫表甩了甩，然後遞到他面前：“試表。”

範斯岑沉默地接過體溫表，冰冷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墨菡臉上。下午送她回家後，加藤俊雄要他回焰幫養病被他拒絕。他想待在有她的地方，於是他又回到這裡。

被範斯岑一直盯著，墨菡有些尷尬。她轉過身，要走，卻被他伸手拽住胳膊。

“墨菡，我們不會連朋友都做不了了吧？”範斯岑沙啞的聲音透著病態。

墨菡感到握住自己的大掌不正常地熾熱。她立刻轉過身，將一隻手摸上他的額頭。果然，那熾熱的溫度燙到她的手。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