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拈著袍子託了起來……身子懸空被他抱著,死命地掙扎。
“既然我找不到人,只有把你獻給主上了。”他輕笑著,伸指點了我的穴。
哎呦……腿這個疼……齜牙咧嘴的。
張嘴……
卻發不出聲來,死虞嫿幹嘛點我啞穴……
乾脆讓我全麻點暈了我,還省得我疼……你是故意的……
“小姐,您醒了?”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趴在地上,恭敬地把檀木盒舉在頭頂,遞了過來。
散發陣陣暗香的盒子裡的是一件銀絲紋繡的罌粟花袍。
咦……
低頭望向自己,受傷的腳已經被包紮好,渾身痠痛。
一定是虞嫿把我扛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硌疼的。
胸前鼓鼓的……
不會吧。
拉開鬆垮的前襟,湊著腦袋開。
暈,啥時變回來的。
一聲悶笑。
虞嫿風流倜儻地倚在門處,勾著唇說,“想不到你還是個女的,看著你時是平平的……抱著你時卻著實嚇了我一跳。”
惡寒,在這個緊要關頭變回來,也嚇了我一跳。
“這是哪兒……你抓我來這裡想幹什麼。”我裝腔作勢,攥著衣袍怯怯地問。其實隱約也猜著了點什麼,不過倘若被虜後,不作出點正常反應,似乎有點對不住辛苦把我扛回來的虞美人。
他瞥了我一眼,輕撫髮絲,拈在手中把玩,緩緩啟唇,“暗剎舐。”
我環顧四周……這地方四面都是石壁,還雕刻著奇怪的圖紋……陰森森的,有點像是巖洞,不過更像是地下宮殿。
原來這裡就是暗剎舐……地下宮殿……難怪弘氰派出很多人都找不到……等等,這個地下殺人組織不是在西域麼,難道說死虞嫿把我帶到西域?!
一個小少年跪倒在地上,輕聲說,“左使者,主上在來這兒的路上了。”
“退下吧。”他揮了一下袖袍。
那個小少年恭恭敬敬地彎腰,拜了一下,柔弱地伸出一隻手便輕而易舉地把看似有幾百斤地石門給關上了。
厲害,看來這暗剎舐裡的人個個都不尋常。
“呆在這別想跑,送進來的人沒有能出去的。”他遙遙望著窗外,先是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半晌才展眉輕笑,“等主子回來了,就知道你是留在這兒……還是……死。”
一陣風
一陣陰風……吹得我寒毛直豎……
巨大的石門無聲無息地從外面開啟,一股陰颼颼地涼意迎面撲來。
肆意凌亂狂舞的銀髮,一席黑蟒罌粟花紋的袍子在風中翩躚,狹長的泛著暗紅的眸子很是詭異……他……這個鬼魅般俊美絕倫的男子就是魅舐?!
“主上。”虞嫿單膝跪在地上。
“我要的人給我帶來了麼。”一個性感陰柔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卻讓人更冷。
“屬下辦事不力,中途有變故……只抓來……”虞嫿的聲音有些變調,似乎有些發顫。
“是麼。”一聲輕笑突兀地響起,笑得愉悅極了。
突然虞嫿倒地,痛苦地蜷縮著身子,青絲撒了一地,“主上,饒命……”
“那就是沒給我帶來了?虞嫿,總該讓你長些記性。”魅舐繼續掩袖笑著,俊美地臉上的無動於衷,只是身上散發的殺意愈濃,“你給我帶的……就是她?”
空中散發著甜甜的血腥味……
他一步步走向我,黑蟒罌粟袖袍一揮,我只見眼前一道金光……腰間一緊,便被帶到他的懷裡。
腳一軟,錐心刺骨地痛便蔓延開來。
孃的,沒見姑娘我腳受傷了麼……別以為把頭髮染了銀了,再帶個隱形